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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收了起來。

他連忙將門開啟,面上露出欣喜之色,“你也是很久沒有來了啊,這是許歡麼?沒想到還能看見你們倆一起過來。”

許歡聽見自己的聲音,終於坐好。

她透過雨幕,辨認出那人的臉孔,連忙喚了聲,“袁伯,好久不見了。您身體可還好?伯母呢,今天怎麼沒有來陪你。”

許歡四下看了看,沒有在那間小屋子裡瞧見其他的人。

卻見袁伯只揮揮手,聲音裡有些悵惘,“哎,她走了。算算也快兩年咯。”

“雨大,你們別在這耽擱,快進去吧。”

兩人打了個招呼,便徑直將車開到了地下停車場裡。

許歡心裡多少有些惆悵,因為雨夜、因為王默的話、又或者因為這靜謐的氣氛。

“以前來的時候,袁伯母總會陪著他的。再晚都陪著。”

那時她不懂。

只在不經意的時候聽那總咳嗽的中年女人提過,“沒剩多少日子了,總捨不得他不是,想多陪陪他。”

許歡至今還記得她說這話時回頭看了一眼,瞧見了正在忙碌的袁伯。

於是眼睛裡的眷念、刻骨銘心。

“肝癌晚期,治不好,便走了。”

許歡心裡一時悶悶地說不出話來。

公寓在十九樓,電梯“滴”的一聲開啟,外面安安靜靜的。

時間已晚,加之又是暴雨夜,他們一路上來竟沒碰著一個人。

許歡循著記憶走到門旁,突然想起了什麼,“這麼多年了,這裡有人打掃不?”

“有。”

許歡去按密碼,幾下便進去了。

這是老爺子替他們倆買的房子,作為結婚禮物之一。

密碼很簡單,就是他們結婚的日子。

許歡按下密碼之後,聽見那熟悉的“滴”聲,才覺得自己動作也太流暢了些。

似乎在不知不覺之中,她仍舊將那些日子記在心底,始終不曾忘卻。

這裡是老爺子的禮物,本該常來住。

只是婚後兩人關係並不好,漸漸改善之後來過來的次數也少。

多是因為距離機場近,小別之時常常思念難忍,他出差回來,她去接機,便就近到了這裡。

許歡如今瞧見房間的佈置和傢俱,便還能想起當時的日子。

她四下看了看,忍不住地將整個房間都掃在視野裡。

於是手指碰著那一塵不染的櫃子,忽然臉便紅了起來。

“你在這等一會。”

男人換了鞋子便往房間裡走,許歡只輕應了個“嗯”,也不曾回頭。

她開始有些後悔了。

後悔來到這裡,後悔想起他們當年在這櫃子旁做過的那些事。

如今想來,那畫面總還鮮活如初,好似剛剛才發生過一樣。

甚至連耳邊都似還回蕩著男人低啞的喘息。

那時瘋狂。

每每將行李扔下,便迫不及待。

往往他都將她抵在門上,便湊了上去。

“在想什麼?”

身後驟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許歡像觸電了一樣將手從櫃子上收回。

她只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便又立刻垂了下去。

“沒什麼,我去洗澡。”

“嗯,東西都幫你準備好了,衣櫃裡只有你前幾年的衣服,想來你也不會喜歡。待會換下衣服就放在籃子裡,烘乾機我看了,還能用。”

許歡一時臉更紅了。

那烘乾機還是她某次清晨醒來,發現沒有衣服可換時強要他準備的。

後來也沒用幾次,倒是現在派上了用場。

房間和浴室裡比許歡想象地要乾淨許多,她摸了摸毛巾,連牌子都還是她當年用的那個。

一個澡洗了約莫半個小時,她越想便越尷尬,想著或許多磨蹭下,霍霖深便該走了。

“嘩啦啦”的水聲遮掩了那一直在她耳邊迴響的呻吟聲。

浴室裡自己臉色紅彤彤的模樣她也曾見過許多次,而常常身後還有另外一道身軀……

她摸了摸發燙的臉,赤著腳走出去。

房間裡鋪著軟軟的地毯,她裹著浴巾,卻一時沒找到拖鞋,踩上去卻還很舒服。

於是抱著換下的衣服往陽臺走去。

客廳燈光格外明亮。

她本以為空無一人的地方,立著一道高大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