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對你說,女孩子要自愛,千萬別作踐自己,你呢,恨不得就去作踐自己了是不是?”
寶兒聽到他這樣的話,雙目瞪得跟銅鈴一樣,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是他們知道什麼了嗎?不然,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一句話出來?
“白寶兒,你自己不要臉,也要顧及一下我們白家的臉面,現在丟人丟到這樣的程度了,你讓村裡的人怎麼看我們家?”寶兒的哥哥在一邊衝她叫道。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是當初送你上高中已經是個錯誤了?”白父的手,直指她的腦門,頓時所有的一切都像大石頭一樣,狠狠超她砸來。
寶兒眼底全是慌亂,以及恐懼。她最怕的就是被家人知道那件事,一切明明毫無破綻的,除了自己和談景墨,沒人知道的。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被他們知道了。
“現在心虛了?知道害怕了?你這麼做之前考慮過這樣的後果沒有?知道別人會怎麼看待你沒有?”白母也朝著寶兒咆哮,聲音比寶兒聽的任何一次都要冷漠。
寶兒被一家人這完全陌生的語氣震住了,一下子全身像是脫力了一般,跌坐在地上。
她最擔心的,但是在這一段時間內都被她遺忘的事情現在被他們知道了,她的直接懲罰,是自己父親的一耳光,以及全然的鄙夷以及唾棄。
寶兒兩眼無神,想解釋,但是張開嘴,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到底怎麼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竟然還上了大學?我怎麼也想不清楚你竟然還上了大學!你的錢是哪兒來的?除了學雜費你竟然還有錢寄回家裡?”白父臉色鐵青,滿是失望地看著寶兒。
這隱含在話裡面的意思,不用說也知道了。
家裡沒給一分錢,她不但有錢交學費,有錢供自己,還有錢寄回家。
想到這裡,白父猛然地倒抽了一口氣。寶兒一直在對他們撒謊,沒有一點兒是誠實的!
她說她在T市上班!可是事實是,她在上學,她上學的時候,還能拿出前後足足拿出二十五給他做手續。
這麼龐大的字數,她好像很容易就拿了出來。
他早就該想到的!白父顫抖著指著寶兒,“你給我過來,給我跪到祠堂裡面,今天不給你好好懲罰一下,我們白家的家規你是完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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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聞言,驚懼地看著白父,死命搖頭,身子不停地往後縮著,卻被旁邊的哥哥一把按住。愛睍蓴璩
“白寶兒,這樣的事膩都做了,還有什麼還畏縮的?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你敗壞我們家的名聲,你以為一頓家法就過得去的?”
白煥民,也就是寶兒的哥哥,怒視著寶兒。
他一直看寶兒就不順眼,現在她竟然有惹出這樣的一出事來,不是存心不想讓他們一家在這裡待下去了麼?
寶兒像揮開他的手,但是男女之間的差異,以及本來農活就做多的的原因,讓她完全抵不過白煥民的一絲力氣。
“不要,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說!”她死命不想去,卻幾乎被大力的白煥民提過去的。
他們家的房子是分開的,兩邊,中間隔了一條小小的走廊,直接走過就是對邊的祠堂。
祠堂一直是寶兒不敢來,甚至是不能來的地方!她心底對祠堂有不少的恐懼,而且所謂的家法,更是恐懼的直接來源。
小時候,她要是做錯事了,白母就會把她關在祠堂裡面,不準吃東西,還要跪著,足足一天了才會放她出去。
祠堂裡面,常年見不得光,陰森森地透著冷意,上面的排位,像是一張張猙獰的惡魔臉一樣,不停地像寶兒撲來。
“跪下,你這個不孝女。”白父厲聲說道。
見寶兒還在拼命掙扎著,白煥民直接一腳踢到她腳後跟上,逼得寶兒不得不跪下去。
“去請家法來,今天我就要當著列祖列宗的面上,好好懲罰一下這個不孝女。讓她知道,白家的規矩,不是白立的,更不是擺設!”白父大聲對白煥民說。
而旁邊,白母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卻不開聲為寶兒求饒。
不,也不能說是面無表情,她肯定是有表情的,卻是恨恨的表情,是厭惡,是鄙視。
“早就知道所謂的紅顏禍水了,你這是當自己的美貌是資本了是不是?才將它招搖著出去當婊,子了是不是?”白母也是雙目通紅,嘴巴卻完全沒有留情。
婊,子兩個字一出,寶兒一下跌坐下去,無力地看著面前混亂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