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的一聲,倒吐出幾顆帶血的牙來。
“打的好,打的好……”崔勝培嗚咽不清的說著,身子搖搖晃晃的,像是喝醉了酒,腳步顛倒錯亂,顯然我剛才那一掌打的他腦子已經昏了,但是他臉上仍舊是帶著笑容。
我突然恨極了他這笑裡藏刀的模樣,衝過去,揪著他的脖頸,提了起來,然後一掌打在他小腹丹田處,真氣內吐,剎那間,已震散了他的根基!
再一鬆手,崔勝培已經一灘爛泥似的跌落在地上,臉上的笑容終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腹怨毒的憤恨,但即便是這樣,也比他的笑臉瞧著讓人舒服!
“陳弘道,你居然毀我道行!你快快殺了我!”崔勝培叫道:“否則我叫你生不如死!!”
我啐了一口,道:“崔勝培,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想著作惡!”
崔勝培道:“我都這個樣子了,只能作惡,陳弘道,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心軟,你等著!”
“弘道哥!”我聽見明瑤叫我,扭頭看時,見明瑤已經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急道:“弘道哥,你沒事吧?”
我道:“我好得很,你呢?”
“呼……謝天謝地!我嚇死了!”明瑤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笑道:“我也好得很。”忽然看見崔勝培,詫異道:“怎麼是他?”
我道:“我和張元清在林子裡打鬥,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出來了,他是個大惡人,我中的那熱毒,就是他和倪家祁一起弄出來的。他想得到倪家祁的醫術秘籍,所以才和倪家祁一夥兒的。他剛才逼迫張元清說出來倪家祁的下落,張元清不說,他便要下毒手,我廢了他的道行。”
明瑤點點頭,道:“張元清呢?”
“還在林子裡。”我提起了崔勝培,對明瑤說道:“走,咱們過去瞧瞧他,他受傷的十分厲害。”
我們又走到林子裡去,見張元清身邊已經圍滿了人,老二攙扶著袁重山,屠夫和陳弘生,一個斷臂,一個折了手腕,還有許丹陽也在。
張元清躺在地上,氣息微弱,幾乎不能動彈。
我們過去的時候,老二正大聲問道:“我大哥呢!”忽聽見我和明瑤的腳步聲,眾人一起扭頭,看見是我,老二和袁重山都是大喜,老二道:“哥,你沒事吧?!”
我道:“沒事。”又問袁重山道:“前輩,你怎麼樣?”
“沒有大礙。”袁重山頗覺不好意思,道:“方才沒有幫上大忙,實在是老朽了,慚愧慚愧。”
明瑤道:“是張連長太厲害,袁前輩奮不顧身,與強敵激戰,雖敗猶榮,就不要謙虛了。”
這話明著是誇袁重山,暗中卻是噁心許丹陽的,許丹陽自然聽得出來,當即“哼”了一聲,指著崔勝培道:“這是’笑醫門‘的人吧?”
老二一眼瞧見了崔勝培,“咦”了一聲,道:“這不是神醫麼?咋這熊樣了?”
我把崔勝培丟在地上,崔勝培恨恨不語,我環顧眾人,道:“崔勝培是倪家祁的幫兇,造毒害人,又想趁亂殺人,我剛才把他的道行給廢了!”
老二道:“廢的好!打死都不虧!我早就看出來這貨不是個好貨!”
許丹陽則狐疑道:“陳弘道,是你打敗了張元清?”
我道:“算是吧。”
許丹陽道:“什麼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的眼睛怎麼瞎的?”
我道:“他用陰眼對付我,恰巧被我的一種本事剋制住,便自己破了。”
許丹陽道:“那他體內的殘魂呢?”
我道:“被我化掉了。”
“什麼?”眾人都吃了一驚。
明瑤驚詫道:“怎麼會被你化掉了?你怎麼化掉的?”
我道:“張連長的陰眼破了,殘魂無處容身,這時候又是白天,便隨著血,一起濺到我的眼裡了,然後又湧入體內,最後,被我體內的熱毒給化掉了。正巧,我的熱毒也解了。”
明瑤又驚又喜,道:“世界上還有這樣巧合的事情?真是難以置信!”
我道:“不但如此,那熱毒和陰寒,兩股氣,都化成了我的真氣,留在了體內,我的道行比從前,又增加了許多,你瞧。”
我伸手一記“塌山手”,拍在旁邊的樹上,只聽“咔嚓”一聲響,那碗口粗細的樹,應聲而斷,“嘩啦啦”的倒下!
眾人都吃了一驚!
老二驚喜道:“大哥,你這,這太厲害了吧!”
許丹陽的臉色變得異樣難看。
陳弘生又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