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小路,都撂圈兒找你們呢!”
“哦……”我和叔父這才明白,必定是陳漢禮先到了家,見我和叔父都還沒有回去,便奇了怪,又想著我得了怪症,越發的不安,這才鬧出大動靜。
叔父道:“老七把曹步廊帶回去了?”
“帶回去了。”陳漢名道:“那傢伙廢了。”
“廢的好!”叔父罵道:“不是東西!”
“廢人一個就不用提了,再不是東西也作不出什麼浪花來。”陳漢名說:“二哥,你和弘道到底藏哪兒了?我們怎麼一路上都沒碰見你們?”
“甭提了。”叔父道:“開車翻溝裡了。那車還是源興鎮老路的車,這下他該心疼毀了,我都不好意思親口給他說,你抽空還了他。”
“車倒是小事。”陳漢名道:“人沒事?”
我和叔父都搖頭:“沒事。”
陳漢名又看我:“聽你七叔說你得了什麼很嚴重的怪症?”
我撓了撓頭,道:“是得了,不過又好了。”
陳漢名道:“那是怎麼弄的?”
叔父道:“我們現在也正納悶兒這事兒呢,回去再說。”
“中。”陳漢名道:“族長在家等著呢,也急得不行。”
我道:“老爹沒去上班?”
“親兒子、親兄弟都丟了,誰還有心思上班?”陳漢名笑了一回,又看何衛紅道:“對了,說了半天,忘了問這姑娘是哪位啊?看著面生。”
叔父“嗐”了一聲,道:“南邊來的女紅兵,以前認識,非要跟著回陳家村,念纏的很。”
何衛紅衝陳漢名靦腆的笑了笑,道:“你也是弘道的叔叔,弘道救過我,我特意來感謝他的。叔叔好,弘道的叔叔真多。”
“哦,哦,是挺多。”陳漢名胡亂應了幾聲,見我模樣不順,叔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何衛紅神情又忸怩,知道其中定有古怪,也不再問了,只分派道:“二哥你上我的車。”回頭朝陳弘仁、陳弘義說道:“你們倆帶上你們大哥和這位姑娘。”又對陳弘智說:“你去尋尋你爹、你四叔、你七叔,跟他們說人已經找到了,叫他們也回。”
眾人紛紛答應。
各人都有力氣,把車輪子蹬得飛轉,於路無話,須臾便至陳家村。
爹、娘、二舅、弘德都在家裡,見我和叔父平安,皆大歡喜。
何衛紅衝著老爹和娘又叫伯父又叫阿姨的,老爹只是淡看了一眼,輕應了一聲,便轉了目光,不再和她言語。
孃的眼睛卻亮了,看了一圈何衛紅的模樣身材,連聲誇好,又問何衛紅的籍貫家世,聽說父母都是幹部,不是術界中人,更是大喜,極為熱情的請何衛紅入屋,何衛紅沒料到我娘竟是這個態度,受**若驚,高興的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裡……弘德也殷勤起來,端茶送水,搬凳騰桌,走路抬頭挺胸,腳不旋踵,裡外的忙活,只顯得著他。
陳漢名等人辭去,我和老爹、叔父、二舅在院子裡說話,老爹臉色很不好看,低聲責問我道:“你從哪裡弄回來個小姑娘?!”
我趕緊說:“是,是路上遇見的,非要跟著回來。”
“不怨道兒。”叔父道:“這姑娘是南方的,我和弘道在大寶禪寺遇見過的紅兵,犯了春心,稀罕道兒,非說道兒宰了烏龜是救了她的命,要報答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吶!死皮賴臉的跑來,尋死覓活的跟著,沒招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老爹臉色鐵青,指著我道:“你不要看人齊整就亂來!明瑤在,不許別的女人進門!你是長門長子,敢學弘德敗壞家風,我打斷你的腿!”
我誠惶誠恐又冤枉,也不敢辯解,只能說:“兒子不敢。”
叔父道:“你少說他了,都告訴你不怨他了,你有本事你去把她攆走!”
老爹被叔父搶白,也不責備我了。
叔父嘆道:“瞅瞅大嫂熱的跟泥兒似的,恨不得把人家摟懷裡喊閨女,大哥啊,你可難當家了,我的道兒有的作難了。”
“嗐!”二舅道:“說這些男男女女的有什麼意思?剛才我聽陳漢禮提了一嘴,說弘道得了什麼怪症……這事兒是大事!”
“對啦,這才是正事!”叔父把我罹患怪症又不治而愈的事情對老爹和二舅詳細說了一遍,二舅也嘖嘖稱奇,連聲叫“古怪”,老爹沉吟起來,半晌才說道:“緣起是踩毀那檮杌,救命是貓王的功勞。”
叔父道:“說是這般說,可道理呢?總得有個由頭!咱們得弄明白其所以然,要不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