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不能用自己的道術,只能用靈寵的神通,於對戰是沒什麼意義的,但是如她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搞跟蹤,就沒有更合適的了……
這女人……這女人真是屬狗皮膏藥的,沾上了就甩不下來。
怪不得連列缺鳴,在她手上都吃了虧呢!劉火宅心中無奈,卻又無計可施,乾脆也就不在意了,任由她糾纏。
洞天中入定,開始整理與列缺鳴對戰之心得,其實心得只一樣——專一!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手腳則就多了……
於是千幻珠分與了雲若,既然辰蛇能將幻術玩的不錯,天生就通變幻,又心性不定的雲若,自然也可嘗試一二。
同時交給雲若的,還有一團血肉,血肉化身之道,陽蜃幻境中的時候,曾經好好研究過,當時只為了保命,不再用到後,就生疏了許多。
切一塊給雲若,由他胡造了。
除此外,金光伏魔陣、雲若化劍、影鼎、影碑、影冊等物,盡數歸了元嬰,由元嬰熟悉操縱它們,同時還包括自己的天賦神通,熟識、推演、應用……
至於本體自己,就留了一樣——阿律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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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六十四 天魔祭塔,皓月蝶谷
此時已是十月深秋,此地又在大地西北。
光陰彈指老,繼續東北行得幾日,忽然一天,彤雲鋪滿天空,朔風割臉欲裂,天地之間紛紛揚揚瑞雪,飄飄灑灑梨花,竟下起了鵝毛大雪。
漫山遍野的枝頭沉墜,因那大雪彈壓;千里萬里的素裹銀裝,遮蔽了山野間的一切異色,整片山林彷彿成一個雪海,六花翻舞,如棉如絮,如花無香,如鹽無味,大團大團的雪花滾在一起,也不知是往上飛,還是往下落。
風雪雖大,下的輕巧,如蠶噬葉,立身其中,鋪天蓋地皆是“刷刷”輕響,隻眼睜睜看那遠方一座座山峰飛快變成了白頭,一條條大路無聲無息隱去了影蹤……
天道公平,如此勝景,無分富貴貧賤,天下雪天下人看。
天道也不公,富者居暖屋,爐燃瑞腦,飲食宴嶽,以雪做畫,做詩,做文,至不濟也是……做作風雅;而窮人見雪,憂米不足,憂柴不夠,憂衣不厚,憂屋不暖,哪裡還有心情,去看那如畫勝景。
貧富尚此不同,於那些此時此刻正奔行於荒山野嶺的行人來說,就更是雪從天降,憂喜自知了。
從大雪封的山中,再救出一人來,劉火宅環望四野發愁。
原本的荒山野嶺,乍一眼看上去都差不多,已經很難分辨東西南北,多靠日月指引,羅盤推演,現如今雪壓八荒,千山盡飄白,日隱月沉,要認路就更加困難了。
手裡提著那落入雪窟的倒黴蛋,少年情不自禁蹙眉:“這麼大雪的天,還往山上跑,不要命了?嘖,這把你人救出來了,卻找不到送你回家的路,你說該怎麼辦?”
劉火宅暗暗抱怨,這雪阻了他前行的路,見到有人落難,總不能一飛而過裝沒看見,他的道不是這樣的。
不過也有人,對這漫天冰雪,心生感激:“天降冰雪,玉宇澄清,陽火之力大弱,陰寒之力盛行……體中異種妖力也漸漸平息下來,看來小丫頭的決斷果然是對的,這妖力喜熱而怕冷,一路向北,定會有解決之法。”
離劉火宅,並不甚遠的山林間,一襲白衫的女子伏身雪底,自言自語。
此女肌膚如瑞雪,不,比這鋪天蓋地的瑞雪還要更白更素,滑如凝脂,面似朝霞,若非帶著幾分疑惑,幾分猶疑,活脫脫的蕊宮仙子降世,廣寒姮娥駕臨。
流盼雙目微闔,墨刷般眼睫輕閉,屏氣冥思只是頃刻,凜冽的北風聲中,簌簌雪落聲裡,陡然響起了啾啾鬼嘯,嗷嗷魔嚎……
下一刻,原本潔白肅靜的世界,被鋪天蓋地的幢幢魔影,裝點成了冥窟魔洞世界,山巒起伏化作魔光鬼氣,白雪皚皚色染丹朱,風雪之音成戰場廝殺的鼓角爭鳴,殘枝斷葉成血肉橫飛的殘肢斷體……
這和尚,怎麼追的這般緊?仙子玉面一緊,萬般無奈。
“哈哈哈哈!”風雪中傳來雄渾瘋狂的聲音,“醉仙子,有沒有覺得血肉消逝,筋骨無力,身體虛弱,境界隱隱不穩,一些神通漸漸用不出來?”
“告訴你,自從離了嘉峪關,你就中了老祖我手段了!算算時日,也就這幾天,若沒有老祖我疏導,你便會破體散功,一身修為付諸流水!”
“不要奢望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