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被荒獸衝進陣竅之中重新控制大陣。
相對極惡老祖的手忙腳亂,四位天道心中漸漸明晰——
“正操控陣柱變化,那與我們作對的人,難道……不通天道?”有人驚疑。
“古怪!古怪!”有人連叫,“明明算清了咱們會來,能逆行天地將我們裝入彀中,怎麼……就算不清咱們的應對呢?”
雖然四獸還未取得關鍵性的成就,但是的確,正一步一步向著它們本來應該在的地方挪動著,不可逆轉,這一點,六位天道卻還是心知肚明的。
沒理由啊?不應該啊?……
一時間人心凌亂,這是陰毛,陷阱?抑或者,是撥草尋蛇,引蛇出洞?
“草,還沒歸位呢,就疑神疑鬼的。聖教苦心祭煉千年的荒獸難道是白給,這天上地下,有什麼東西,能將這荒獸靈陣默不作聲一口吞下?”
紛亂之中,某個性格火爆的長老一語中的——是呀,就算對手神秘莫測,以荒獸之強大,天道操持者之廟算,根本不可能,被任何對手一擊而滅。
聖教起七千大軍,六首荒獸,來到此間是欲以堂堂正正之師雷霆碾壓的,就算對方算計更深,實力更強,面對懸殊的實力差距,也沒可能反敗為勝,最多也不過是……多耽誤耽誤時間罷了。
沒錯,耽誤時間!
調轉陰陽,變化生克,以沙龍、章魚鉗制天地雙獸,更易表裡河山陣柱,讓地表四獸遲遲歸不了本位,以至於實力削弱近半。
乍看起來,敵人之計神妙莫測,步步先手,叫人無奈,但仔細思量……敵人這般苦心孤詣著,還不是因為實力有所不如,所以要以算計、以謀略,耽誤聖教中人的功夫?
倘若對方的確有能夠反敗為勝的手段,以這種方式將四獸分離,然後一一擊破,倒也還罷了,可事實上,敵人遲遲並無動作,六獸雖如落入泥淖,頂多也就是前行躑躅,遠遠未到覆沒的程度。
這意味著什麼?敵人不過是在拖延時間,外強中乾!
醒悟了此點,六位天道一時間精神大振,天空中戌土麒麟翻過身來佔據了上風,將沙龍打了個七暈八素,一半多時間處在沙礫重聚的復生狀態;九地之下,太古荒蛇也發神威,雖然整個軀體被章魚八爪纏住,它的柔韌巨軀,也結結實實環繞章魚本體一匝,把個章魚纏的好像亞腰細葫蘆。
至於中間四獸,歸位的算計益發使開了,左衝右突,聲東擊西,南轅北轍,將極惡老祖搞了個手忙腳亂。
“嘖!還真他祖母的難纏!”老祖無奈咋舌,雖汗如雨下,神情卻並不如何著急,而是滿懷愁緒,數度思索,“此間事並不要緊,不過是對玉子喬的報復罷了,但是地底下,那物……卻有事瞞著老夫……為什麼?”
極惡老祖目光繁雜,心思百變,憑著八重洗髓之力,一瞬間腦中也不知轉了多少種可能,陡得啞然失笑:“嘖,真是蠢了!就算教會了那物天道探看,也不過是讓他,能將這世間變化看的清楚一些罷了……看他應付迷天教的法子就知道,仍是荒獸時直來直去,不通變化,不知詭道的路數。既然隱瞞老夫,那需要隱瞞的理由,必定簡單明瞭……”
不知道在遙遠的未知的另一個世界,有一種理論叫做奧卡姆剃刀,不過這並不妨礙,極惡老祖根據人性,做出了最接近真相的推斷。
“會是什麼樣簡單的理由,令得那物,在這般緊要的關頭,冒著被老夫戳穿反噬的危險,也要刻意隱瞞?”極惡老祖的面色漸漸深重起來,“難道是……”
“不行,必須得像個法子,印證一下!”身體微微一陣模糊。
幻境外的一切都在繼續……
此時此刻,幻境當中,癸水金蓮突破五重天進入到了四重天中。
重天更易,整個世界,於是為之一變!
五重天的天,幽深,黑暗,彷彿漆黑的夜空,而四重天,則增添了幾許微亮。
不過伴隨著微亮的,卻是無窮無盡的流光溢彩的經天長虹。
五重天裡也有驚虹,不過只是偶爾的幾道,到了四重天,則變成一種常態。
鋪天蓋地的流光溢彩,其實根本就是大神通著的刀光劍氣,不要錢一樣向癸水金蓮砸將下來。
這才是……重天九霄該有的樣子!
之前的五重天,除去了吸納元氣的速度略快一些,空間更加膨脹,靈光更加飄渺,論危險程度,遠遠不及這四重天。
顯然以敵人的通天修為,模擬五重天,已經是其極限,只能模擬個大概,精華完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