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世界的一切都靜止了。沒有人回應“鬼君子”的話,根本就沒有人出來。
令丘山高聳入雲,是南荒山山麓最高的一座山。原本修煉之人都喜歡找高山,可是偏偏這令丘山不僅陡絕,根本無法動土建屋,而且山頂只有數十丈見方,狹窄的很。還遍是巨石,石縫之間長著不知有多少年的歪脖子松樹。
“鬼君子”何等的道行,他說來人了,就一定是來人了。只是玉真子也夠沉得住氣,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也還沒有現身。
就在常人失去耐性的時候,突然令丘山頂所有的松樹似乎在一瞬間都開始無風自動。“鬼君子”見這情形,微微一笑,居然將眼睛閉了起來。所有的松樹都無端端砰的一震,樹上的松針如雨點般落下來。
松針卻並不落地,而是像被絲線纏著一般吊在半空。松針橫陳,從四面八方指向“鬼君子”。
“去!”虛空中突地一聲暴喝,松針像離玄之箭一樣,飛向“鬼君子”。
眼看著“鬼君子”就要被萬箭穿心,千鈞一髮之際,他突然睜開雙目,那無數的松針就像被定住一樣,在離“鬼君子”周身還有不足三寸的地方停了下來。雖然松針顫抖用力,卻無法前進分毫。
僵持了片刻,松針畢竟脆弱,似乎被兩股力道相互推搡著,紛紛彎曲折斷。
“雕蟲小技!”
玉真子終於忍不住了,令丘山頂上空五丈高的地方,隱隱現出一個金光閃閃的“道”字。那個“道”字的周圍還環繞著伏羲八卦。這八卦的中心不是陰陽,而是漢字,顯得很是怪異。
“道”字越來越亮,而且慢慢往山頂壓下來。“鬼君子”身邊的松針被催動又向前進了兩寸,離他身體只有一寸了。
“鬼君子”此時也不能好整以暇的面帶微笑了。只見他面色凝重,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紫光。
“擒賊擒王!”
隨著“鬼君子”一聲喊,他突然毫無徵兆的竄上半空,一隻手虛空抓向那個閃光的“道”字。失去阻力的松針,以更快的速度穿過“鬼君子”留在地上的殘影。撲了個空並沒有讓松針放棄,而是掉轉頭來追著“鬼君子”沖天而上。
眼看這就要抓到那個金光閃閃的“道”字了,“鬼君子”卻突然手往懷裡一縮,人也跟著一頓,轉瞬之間便憑空消失了。松針失去了目標,卻沒法停下來。成千上萬密密麻麻的松針衝著“道”字就去了。
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鬼君子”剛才情急之下衝向半空,卻是為了將松針引向“道”字。操縱松針的玉真子自然是在“道”字的背後。
此刻玉真子只好收了道法,半空中的“道”字一閃而逝,一隻大手憑空壓下來。松針也跟剛才攻擊“鬼君子”時一樣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前進不得。
“落!”
玉真子又是一聲大喝,掌力下壓,那些松針紛紛調頭插到地上。就連山頂的巨石上,也插滿了松針。
不愧是玉真子!將一枚松針刺入巨石並不難,但是讓上萬枚松針都插進巨石,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
“你是誰?”“鬼君子”早已站在一旁,此刻卻開口發問,“你可不是玉真子。”
“我自然是玉真子,不然誰還能使出如此聲勢的‘天書’道法!”
“玉真子好歹也是一代宗師,絕對不會像你一樣對自己的身手如此沾沾自喜。”
“是與不是又有何分別。今日我來這裡跟你鬥法,那我就是玉真子。”
“為何他不來?”
“哈哈哈!自然是因為來不了!”
這時候,才看到“鬼君子”對面站著的是一個白衣書生。一頂書生帽很誇張的頂在頭上。這大晚上的,令丘山頂一黑一白兩個人對峙著,倒是顯得詭異。
“是他讓你代他來跟我鬥法的?”
“是我自己要來的。”
“他呢?”
“他死了。”
“什麼?”“鬼君子”身子一震。
“他可是害了什麼絕症?”
“他一個修道之人如何會得病,”白衣書生冷下臉來,“自然是被人給殺了。”
“誰有那麼大的能力把玉真子給殺了。”
“別問這些無謂的了。我道行雖然沒有玉真子高,但自信可與你一戰。看好了。”
說著白衣書生從袖中拿出一把摺扇,在身前抖開,八根扇骨突然抽扇而出,人立在半空中。扇骨在空中越變越大,最後變作兩尺多長,一寸多寬。
“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