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來陰山就已經是很遙遠的地方了,翻過陰山的中原,她只在奶奶的故事裡面聽過。
可是這位尊敬的客人為什麼要帶自己回他的家呢?女孩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臉上掛起了幾分羞羞的紅潤,倒是越發顯得美麗了。
顧同倒不是見色起義,這是草原的傳統,當札木合將女孩推倒在自己的懷中的時候,這個女孩就已經被送給了自己,自己若是不收留,那麼女孩將來只能淪落為僕役和奴隸。
自己此次註定要在草原上製造太多的冤孽,能救下一個就是一個吧。
女孩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向貨物一樣的被送了出去,這個時候,她已經沉醉在了那片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土地中了。
就在女孩想著將來要在那片據說肥沃的可以產出黃金的土地上養上一大群牛羊的時候,陳平帶著李志遠也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坐在顧同身邊,若無其事的喝起了馬奶酒,卻是不見蕭成和尹志平兩人。
“訊息送出去了吧?”顧同舉杯向二人一邊敬酒,一邊低聲問道。
陳平將身子往前靠了靠,一邊回敬,一邊答道:“蕭成和尹志平分別帶了十幾個兄弟,已經走了小半個小時了。”
“那就好,等將把這把火再添的旺一些,我們就走,哈哈”
女孩看到顧同在笑,可是總感覺這樣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害怕,身子不由的縮了縮。
看到女孩的小動作,顧同笑著拉過她的手,拍了拍說道:“我麾下的這位勇士在誇讚你的美麗呢,說你是他見過的最美的花朵。”
一邊說著,一邊哈哈大笑著,女孩聽不懂漢話,自然不知道方才顧同和陳平二人的交流,此刻聽著顧同誇讚自己,又笑的那麼開心,以為他們真的是在討論自己的美麗呢,看著顧同在笑,女孩也跟著笑了起來,縮回去的身子此時大膽的靠在了顧同的懷裡,她喜歡顧同身上的氣息,不像草原男子,渾身的髒臭,這個白白淨淨的漢人,除了瘦弱單薄了些,其他的,女孩都很喜歡。
“我叫烏蘭,是弘吉剌的雲霞。”女孩看著和自己部族的首領把酒歡歌的顧同,突然湊在顧同的耳邊,喃喃的說道。
“看吧,這就是你日思夜盼的情郎,現在人家懷裡面坐著的是另外一個女子,怎麼樣,心裡面是不是酸酸的?”
李嵬兒換了一身青色的胡人裝束,赫赫英姿,卻也有別樣的風采,看著顧同正在和弘吉剌的小美女在一起說笑,她立刻就找到了打擊安悅兒的絕妙時機,一路之上,安悅兒只說了一句東西在顧同那裡,然後任自己再是費盡口舌,安悅兒都不再多言,這讓她很是氣惱。
換了一身紅色的嫁妝,安悅兒臉上青紗依舊,眸子中的冰冷,讓人隔著幾丈遠,也能感受得到她冰山美女的氣息。
見安悅兒還是不語,李嵬兒卻也不再氣惱,右手劃過安悅兒朦朧起來的容顏,順著胸前的凹凸,將安悅兒美妙的身姿勾勒的一絲不差,帶著幾分媚笑說道:“姐姐你又何必如此剛強呢?說實話,這個樣子的你讓我看的實實的疼惜,你這又是何苦?烏茲鋼在你的手裡不過只是一張廢紙,可是你若是能交給小妹,則我西夏可鑄就雄兵百萬,想想,手執利刃,身披堅甲的党項武士,東出隴原,浩浩蕩蕩,所過一處,無一人可以阻擋,大金?南宋?最終都要向我皇俯首稱臣,江山一統,你又何必堅持,等我西夏統一了天下,我李嵬兒親自領兵,幫你奪下天山南北,到時候你可以在那裡真正的稱王稱霸,又何必頂著一個昭武九國之後的名聲四處行乞?你看,札木合一臉的醜陋,我實在不敢想象你和他在一起生活的情景,可是你要是不說出烏茲鋼的鑄煉法,我就只能將你交出去了。”
李嵬兒淺淺的笑意之中,帶著些許魅惑、些許憐惜、些許不忍、些許不容置疑,看著安悅兒,等待著她最後的答覆。
讓李嵬兒失望的是,安悅兒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看著宴會場中正在一臉笑意的顧同,當然還有他懷中的那個長得清秀可愛的女孩。
忽地,安悅兒笑了,就像是冰山融化一樣,那樣的突然。
在大紅的嫁妝的映襯下,是那樣別樣的嬌美,輕紗掩映,更是平添無數的朦朧和神秘。
木青璇很討厭安悅兒的笑,她之前總以為自己的笑是最好看的,因為在西夏她也是冰美人,每次當她露出笑意的時候,中興府計程車子們、戍守邊地的將軍們、一品堂的武士甚至是寺廟中的小和尚都會露出痴迷,她一向覺得自己的笑最美,世間無人可及,但是看到安悅兒的淺笑,她知道自己與之相比,猶若螢火之光和九天星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