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鬍子都在發顫。
“駱叔,沒什麼大礙,但需要修養幾天。”沈斌趕緊安慰著說道。
沈斌把駱川帶到病房,看到兩個女孩確實沒什麼大傷,駱川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趁這機會,沈斌再次返回謝穎的病房。護士們正把謝穎推出,她已經沒什麼大礙,只是需要觀察治療,所以給她換一間朝陽的病房。
沈斌握著謝穎的手,看著手腕上包紮的紗布,“穎子,你怎麼這麼傻,如果下次你再敢這樣,我就跑到南城最高的樓頂上跳下去找你。”
謝穎沒有說話,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上滑落,她覺得被沈斌握著手的感覺非常幸福。
“剛才為了往這趕,菲兒和小雨都被撞傷了,現在你們三個都住在這裡。”沈斌苦笑了一下,溫柔的說道。
“她們~傷的重不重。”謝穎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不重,但需要休息幾天。”沈斌輕聲說道。
“斌,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謝穎不好意思的說道。
“傻丫頭,好好休息,等好了以後,我們一起來懲罰你。”沈斌捏了捏謝穎精巧的鼻子。
一想到她們幾個在一起的日子,謝穎感覺那裡才是她嚮往的家。兩個人默默的互相看著,房門一開,謝援朝夫婦走了進來。
沈斌趕緊站了起來,謝穎溫柔的面孔也變的冰冷。沈斌知道自己該出去了,剛才他請示了謝援朝,才允許先進來安慰一下謝穎。現在,該輪到人家一家三口好好談談了。
“穎子,我去看看菲兒她們。”沈斌說著,給了謝穎一個鼓勵的眼神。
沈斌給謝援朝和戈麗華點了點頭,輕輕走了出去。謝穎非常不想讓沈斌離開,但她知道這時候沈斌在場也不合適。
當沈斌把房門輕輕關閉之時,謝穎把目光從門口收回,輕輕把臉轉向一邊。
謝援朝額頭上的皺紋深了少許,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謝援朝彷彿一下子老了不少。他後悔昨晚打了女兒,身為父親,謝援朝覺得是不是夫妻倆逼的太緊了。
戈麗華看了丈夫一眼,輕輕走到床邊,“穎子,你怎麼這麼傻,知道爸媽有多擔心嗎。”
戈麗華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女兒,當看到鮮血順著謝穎的手滴落在地板那一刻,從警多年的戈麗華第一次嚇的連站都差點站不住。
謝援朝從床頭櫃上拿過一枚桔子,仔細的剝了一瓣,“孩子,爸爸這麼多年光忙於工作,沒有與你好好的交流和溝通,爸爸向你認錯。”謝援朝剝好桔子,輕輕的放在床頭。
謝穎轉過頭看著父母,臉上的表情卻給人一種陌生的寒冷,“爸,媽,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怕女兒吃虧上當。但女兒大了,早已經超過了十八歲法定成人年齡。我應該有自己的選擇,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或許多年以後我會被社會無情的拋棄,傷痕累累的再回到父母身邊,但最起碼現在我沒有後悔。爸,媽,女兒知道你們都是要面子的人,身在官場高位也不能讓女兒丟你們的人。所以,請恕女兒不孝,無法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只能把這具軀體還給你們。如果你們還是覺得女兒給你們丟人的話,我可以走法律程式斷絕父女關係。或者,我會再來一次,一了百了。”
謝援朝聽的渾身一顫,被女兒的話震撼的全身冰冷。夫妻倆做了大半輩子的政治工作,卻在女兒身上敗走麥城。戈麗華更是委屈的直想哭,她一直以一個嚴母的面孔來對待女兒,但戈麗華自己最清楚,女兒就是她的心頭肉,她比任何人都呵護。
一家三口在病房中,頭一回進行了平等的對話。這一刻,謝援朝和戈麗華髮現女兒真的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需要父母扶著走路的小丫頭。
沈斌在走廊外抽了只煙,門口的車輛已經被拖走,旁邊停著一輛警車。沈斌把菸頭掐滅,給周光打了個電話請了三天的假。周光也不好說什麼,沈斌幾乎成了一名體制外的人了。
沈斌覺得心中有點苦澀,劉欣沒有回來,三個心愛的女孩躺在這家高幹病房中,即便是面對人家父母的責罵,他也要承擔起照顧的責任。
沈斌返身走了回去,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先去看看駱菲她們吧,讓謝穎和父母好好談談心。
穿過長廊,當沈斌路過接待室的時候聽到裡邊有爭吵的聲音。沈斌一愣,趕緊推門走了進去。
接待室裡,駱川瞪著雙眼,一手抓著其中一名警察的衣領,那架勢跟要打架差不多。
“你敢再說一句,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市政協委員。你這是嚴重的誹謗,我女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