蚯蚓被氣流捲了出去,在空中蜷曲翻卷著,眼睛變成了黑色漩渦,平穩的落到了石木汐的額頭上,兩眼又變成了黑色的雙叉。
“什麼聲音?”蕭炙聽到蚯蚓的叫聲,不解地順著聲音望了過去,身體顫了一下。
他驚地望著門外,閉著眼,停了身,又僵硬地轉向秦元鵲,用絕望的眼神盯著他,尷尬地說道:“完…完了…”
秦元鵲也看了看門口,嚥了咽口水,對著蕭炙點了點頭。
兩人心想:如此潔癖的古尚尋要是看到自己的庭院變成了混亂不堪的廢墟,肯定會把我們倆活吞的,他死了也就算了,我可不想陪葬。
兩人邊想邊對視著,做著一致的糾結表情,又一起小心翼翼地對著門口轉過去,傻傻地笑著。
古尚尋面帶陰風,盯了暈過去的蚯蚓一眼,慢步走向中堂。
他走在石板路上的第一步,踩到了帶著泥,破土而出的綠草,他冷道:
“還有一年,這幽冥草就能修成仙草,從幽冥深處幾經輪迴,才能有如今修為。幽冥仙草是練氣氣元之首,至今只存有十顆。”
“哎喲,這有什麼嘛,這幽冥洞到處都有,回頭我給你帶回來便是,只不過時間的問題。哈哈哈……”蕭炙摸著頭,尷尬地笑道。
“整個幽冥洞,千畝地,就這三顆能經歷輪迴之苦!”
“……”蕭炙和秦元鵲對視了一眼,低著頭,吞了吞口水。
古尚尋嘆了嘆氣,說道:“不過,這不重要。”
“哎…尋,你早說嘛。”秦元鵲鬆了口氣,笑道。
“咯吱。”
古尚尋走在石板路上的第二步,發現自己踩著千年古樹的樹皮,秦元鵲和蕭炙小心翼翼地看了過去,見他顫抖地說道:
“還有三百年,這千年古樹便可成過萬年,結出一個幽冥果,結界材料之首,天下僅存兩個!”
“這…沒事,我把幽冥洞裡的樹都砍了,送給你接種,還只是時間的問題。”蕭炙自豪地說道。
古尚尋搖了搖頭,冷道:“這是我從幽冥洞的所有樹中,每個枝條,找出的唯一一個能活過萬年的嫩枝。”
“……嗚嗚嗚”蕭炙委屈地坐到地上,撒嬌地假哭著,可憐巴巴地望著古尚尋,扭捏地叫到,“哥…這不能怪我,都怪這個扁鵲…”
“哎呀…小人,小人…”秦元鵲鄙夷地看著蕭炙虛偽的樣子,立馬跪下,用葫蘆裡的水點了點自己的眼睛,攤開棋盤,悔悟道,“尋爺,小弟從今以後絕對天天輸給您,但,您要相信在下,這事真不怨我,都是蕭炙這小子一手造成。”
古尚尋抿著唇,說道:“這也沒什麼。”
他繼續往著中堂走去,中途沒有停下。
蕭炙和秦元鵲嘆了嘆氣,緩了緩心情,以為已經無大事了,閒暇之下才反應過來古尚尋手中的石木汐昏睡著,便立刻起身,爭相跑了過去。
然而,正要走進中堂的古尚尋,發現兩旁的茶花只剩下枯枝,突然停了下來。
“又…又怎麼了麼。”秦元鵲顫抖了一下,問道。
“這茶花,”古尚尋呆滯地看著茶花,又看了看蚯蚓身下的石木汐,沒有繼續說話。
“茶花怎麼了,這東西應該很普通吧,不會又是什麼上古之物,洪荒之事吧。”蕭炙惶恐地問著,憂心忡忡。
古尚尋側身,目如冷箭,穿透著面前倆人的心臟,冷道:“這,都沒什麼,但是!我的庭院,一天要用七彩塘的淨水沖洗,打理,六次,早中晚各兩遍。
你們倆,給我把庭院打掃乾淨,十遍之後我來檢查,不合格就繼續打掃,當然,你們可以試著逃跑,如果你們覺得一條命夠用的話。”
古尚尋盯著蕭炙繼續說道:“而且,這幽冥洞是混沌之世所成,非混沌之體,想入境必須承受骨肉分離之苦,你還要去?”
“哈…哈哈…不去,絕對不去。”蕭炙帶著冷汗搖了搖頭,擺著手。
秦元鵲嚥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提升一下氣勢說道:“我要先看看小鬼的情況,這個,先讓這小子去打掃。”
秦元鵲說完,嘚瑟地看著蕭炙。
蕭炙白了他一眼,說道:“切,大夫了不起,”;
他又對著尋哀求道,“那個,尋,我不易在此地就留,而且,我要先確保丫頭的安全。這大夫也只能治治病,對於這仙魔之狀,怕是一無是處吧,應該讓他去就好了。”
“你…別小瞧人了…我…”
秦元鵲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