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等著好戲開鑼。
龍大爺和狐二爺也在等著大戲的開始,狐二爺早早的吸足了大煙,現在正精神的不得了。開場的銅鑼聲剛落下,龍大爺和狐二爺就帶著四五十個人悄悄的出發了,龍大爺和兩個土匪腰裡藏著短槍,在前面帶路,後面的大隊人馬遠遠的跟著。一路上出人意料的順利,他們甚至不用躲藏,人們都去看戲了,除了戲臺前,雙河鎮的其他方几乎沒有什麼人。
一夥人來到蘇家大院,蘇家的大門上掛著鎖,龍大爺一揮手,身邊的一個土匪拿出匕首來,在鎖上面一別一拉,鎖就給開啟了。龍大爺自己沒有馬上進門,而是揮了揮手,身後的土匪衝了進去,最後龍大爺和狐二爺才得意地邁進了蘇家,土匪們又隨手把蘇家的大門又給關上了。
龍大爺和狐二爺帶著人把這偌大的院子裡找了一個遍,竟然沒找到一個人。
龍大爺看了看狐二爺,笑道:“果然是妙計,這幫傻球都去看戲了。”
狐二爺也很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哈哈哈,現在整個蘇家大院都是我們的了。”
龍大爺衝土匪們喊道:“弟兄們,去把這個院子給我搬空了。”
土匪們象是得了大赦的囚徒,一窩蜂的衝進院子裡的各個屋子。
龍大爺和狐二爺走到蘇家的堂屋,看著那傢俱,那陳設,唏噓不已。
龍大爺說道:“這蘇家太他孃的不是東西了,咋這麼有錢呢?”
狐二爺笑著說道:“大當家的,你知道他們家有多少地嗎?聽說有幾千畝。”
龍大爺沒有說話,只是很仔細的用手在檀木太師椅上搓來搓去。
狐二爺又接著說道:“那些佃戶每年給他們家繳那麼多租,你說能不富嗎?”
龍大爺附和道:“是呀,都是他孃的坑佃戶的黑心錢,這些大戶人家,沒一個好東西。”
狐二爺笑著說道:“可不是,坑了幾代才有這家業。”
龍大爺說道:“今天老子非要替天行道,替這些佃戶們出這口惡氣。”
狐二爺連忙獻上馬屁:“大當家的真當得起一個義字。”
龍大爺一邊輕輕撫摸著檀木太師椅,一邊問狐二爺:“你說這椅子咋就這麼滑溜呢?”
狐二爺笑著說:“這是檀木的,當然好了,貴得很,又結實又好看。”
龍大爺說道:“比咱們那兒,我坐的那把椅子好多了,咱們把這也搬走,你一個我一個。”
狐二爺答到:“不行,咱們只能拿那些金銀細軟,又輕又值錢的,這太沉,拿不動。”
龍大爺有點不信,轉身起來,紮好馬步,用足力氣兩手緊抓椅子,啊的一聲把椅子搬了起來。
狐二爺在旁邊說道:“大當家的真是神力,當年的西楚霸王項羽也不過如此。”
龍大爺臉憋得通紅,眼珠子往外鼓著,椅子在空中沒有停留多久,很快就又被他扔回到地上。
龍大爺喘了口氣,說道:“真他孃的沉,好東西呀,帶不走可惜了。”
狐二爺也說道:“本來嘛,好木頭。”
龍大爺衝外面喊了一句,進來兩個土匪,龍大爺說道:“你倆去把這椅子搬到外頭,隨便劈了剁了砍了,反正毀了就行。”
狐二爺說道:“大當家的這是幹啥?”
龍大爺說道:“他蘇家這些老財主小財主憑啥就能坐,咱們弟兄刀尖上打滾的,憑啥就不能坐,心裡有氣。”
狐二爺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兩個土匪鉚足了勁兒才把椅子連搬帶推的弄到屋外。
龍大爺看著屋裡的陳設,又說道:“要是能把蘇家的地給搶了你說多好,咱們弟兄再也不用過這種打家劫舍,東躲西藏的日子了。”
狐二爺說道:“這地可咋搶呀?”
龍大爺感嘆道:“唉!要不說咱們土匪成不了他孃的氣候呢。”
龍大爺嘆了幾口氣,然後對狐二爺說道:“走,出去看看弟兄們找的怎麼樣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屋子,土匪們都亂成了一片,什麼都拿,桌子板凳,箱子櫃子,被窩鋪蓋,鍋碗瓢盆,掃帚簸箕,有幾個土匪竟然把蘇文博和羅秀紅的床搬出來了,累得呲牙咧嘴的。
龍大爺看到這些簡直都要哭了,走過去一腳把抬床的一個土匪踹到了地上。
龍大爺苦笑著大聲說道:“你們他孃的替蘇家搬家呀?啊!各位大爺,我求求你們,去拿那些金條,鈔票,現大洋,古董玉器,珍珠瑪瑙翡翠鐲子,行嗎?各位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