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說是金鉤銀叟?”
“除了他和銀劍書生,我還想不起誰的姓名中有個‘銀’字。
若果確是那老賊,你報仇的事就渺茫了。”
“姐姐你要知那人武藝是不是天下第一?”
“不但第一,只怕還要超過第二很多。”
“令師曾經和金鉤銀叟交過手?”
翟妮寧愣了愣,傲然道:“若果交過手,只怕天下會出現兩個第一,甚至於出現四五個第一。”
甘平群愕然道:“姐姐這話怎講?”
翟妮寧笑笑道:“當今天下有好幾個武林前輩奇人各霸一方,說聲望,說事功,彼此都不相上下,但各有各的忌諱,誰也輕易找任何人印證,因為這種印證下來,勝則結仇,敗則丟臉。但我倒希望他們幾個大打一場,那也十分好玩。”
甘平群搖搖頭道:“要命的事產是好玩,這個不玩也罷。姐姐說那幾個各霸一方的人,可是北漠,南陲、東嶽、西堡、毒手觀音,雷塔靈猿這七個。”
翟妮寧笑道:“你知道的人也不少啊!但那觀音,靈猿,還擠不上去,另外要加上中州浪客和方才那禿頭孔雀,這些可說是第一流的異人。另外還有第一流江湖高手,象矮老道餘玄谷,穿雲堡範日華那夥人,也已藝臻絕頂。好吧,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縱是找不回浩然天罡錄,若能以雷音掌和星雲步打底,再設法學會幾位奇人的藝業,不見得就比不上在那書本里死啃。不過,我未獲得師父允許之前,可不能把雷音掌全部教你,星雲步,在路上邊走邊學,雷音掌每一式變化十分繁雜,每天只能教你一式,你滿不滿意?”
若果她少問後面一句,甘平群也許還要推辭幾句,這時卻怕對方說他貪心,趕忙介面道:“小弟深受姐姐厚惠,豈敢再存奢望,只怕姐姐將師門絕藝相授受,被令師責罰,不好擔當。”
翟妮寧“噗”一聲笑道:“我既然敢作,也就敢當,若我師不允將雷音掌前八式授人,誰敢私自教你?別再說什麼恩不恩了,先看我演出頭一式‘震雷動’吧。”
敢是她不將內力貫掌發招,少卻那雷聲隱隱的聲音,並且出手極緩,甘平群看得十分清楚,依式模仿,待把這“震雷動”一招的變化練得純熟,已經花了半個更次。
翟妮寧喜道:“看不出你竟是上好的練武胚子,當初我苦練這一招,竟花費了七天的時間哩。現在我再把一下招‘雷天大壯’演三遍給你看,由你自己練習,我趁鎮裡還沒打烊,去弄來一點吃的。”
甘平群練了半個更次,自覺步法輕靈,身手矯捷,已經練出興趣來,而且內力充沛,筋骨舒暢,這時只怕她不教,教了便恨不得立刻練個嫻熟。
他最初因為沒學過下,不懂得訣竅,可說是“萬事起頭難”,一起了頭,以後練起來就容易得多了。
“雷天大壯”一招雖然更精妙,更復雜,但他精練過“震雷動”
一招,已摸著一點頭緒,模仿三遍,立即開始自練,弄得在樹林中草蟲逃命,宿鳥驚飛。
他把“震雷動”和“雷天大壯”這兩招反覆演練多時,見翟妮寧還沒有回來,自己也不在意,暗忖:這二式的威力到底如何?索性運起內力來看看。
他沒練氣氣功,當然不能發出氣勁,但身上蘊藏有六七十年的功力,一發豈同小可?他不知就裡,走近一根碗口大的衫木樹前,運足內力,一招“震雷動”向那樹幹橫揮一掌,“蓬”的一聲,那樹幹登時被折成兩截。
“不錯!這一掌足夠打死一條牛!”
他躊躇滿意,自己歡呼一聲,眼見還有半截樹立在地面,再吸進一口氣,一招“雷天大壯”向那樹幹劈去。
“轟!”一聲巨響,那樹幹在他這一擊之下,竟然陷落尺許,木屑飛濺,地面震動。他愣了半晌,這才浮現出一絲笑意,喃喃道:“那什麼銀叟腦袋,不知有沒了這木頭硬?”
他話聲方落,忽聞枝叢人“嗤”一聲輕笑。
他聽是少女的笑聲,以為是翟妮寧回來,急叫一聲:“翟姐姐!”
“誰是你翟姐姐?”一串銀鈴似的嬌聲向,但見一道白衣身影隨身飄到。
“咦——姑娘是誰?”甘平群見來的是一位面目陌生的少女,不禁微感詫異。
那少女輕笑一聲道:“你不必問我是誰,總之對你有利無害,但你得當心你那位翟姐姐,休教她把你騙去賣了。”
甘平群對那位教他武藝的翟姐姐感佩萬分,見這位陌生少女一開口就說他翟姐姐不好,大感不悅道:“姑娘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