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善家的去給迎春報喜之時,正巧探春、惜春、寶釵、湘雲以及賈寶玉都聚在一起,聽說迎春定下的夫婿杏榜題名具是為她歡喜不已,即便探春心中默默嘆息不知自己將來如何,面上也是一片高興的神色。
只賈寶玉聽聞後,不屑地道:“何喜之有?不過又是一蠢祿之人罷了!”說著也不管迎春滿臉尷尬的神色,說道:“二姐姐就不能留家裡?咱們姊妹總一處玩耍多好?”說著賈寶玉又想起黛玉,不由得嘆息道:“這世上也不知為何如此多的蠢祿。”
寶釵見他越說越沒了章法,遂皺了眉頭,卻並不言語。湘雲卻是笑道:“真真兒是好沒羞!自己個兒不努力上進,卻總笑話兒別人是蠢祿。”說著還給了寶玉一個大大的白眼。
邊上眾人也只當沒聽見,王保善家的更是趕緊插話兒道:“太太請了姑娘過去呢,姑娘要是沒什麼要緊的,便跟老奴一道過去可好?”迎春正不知如何是好,聽王保善家的如此說,遂點了頭帶著司棋繡橘跟著王保善家的走了。
轉眼五月初一,雲保州在殿試上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績,二甲十七名,聖上欽點為翰林院庶吉士。一時間雲府跟賈赦一房都是歡心不已。
王夫人得知後,很是不屑的暗道:得意什麼啊?不過是個芝麻小官,其父更是芝麻小官兒,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頭!遂又想到自己元春如今封了妃位,心中更是好不得意!
賈老太太卻很是替迎春高興,又拿了兩幅頭面與她做嫁妝,邢夫人更是開始忙碌著清點嫁妝單子。迎春則整日裡關門閉戶忙著繡嫁衣。
直到端午節前,賈老太太才發話道:“眼見著就是端午節,也該接了姑娘們回來了,如今園子那邊兒也有了個模樣,再不從府中過人,很不必在忌諱。”如此賈璉只好命人去接了邢夫人一行回府。
武郡王妃也遣人去接了黛玉,誰知卻只帶回了黛玉給眾人親手做的針線,人卻是沒有回來。武郡王妃不由得感嘆道:“這丫頭就是太守規矩,沒得為難自己。”婉瑜笑道:“為何不說母妃就是最愛妹妹那份規矩呢?”
武郡王妃搖頭笑了笑卻不再多說,只吩咐人給黛玉多送些吃的用的過去。
不想送東西去的人,正巧在城門邊兒上遇見了,賈府眾人回府的隊伍,一時間堵在了城門口,一邊兒是王府家奴,一邊兒自認是皇親國戚娘娘家人,竟是爭執不下,各不相讓。
當賈璉趕到時,遠遠地便聽到一婆子嚷道:“你可知道這馬上的是誰?這可是當今的國舅爺!”此話一出,武郡王府的人皆是一驚!畢竟自家王妃可就出自承恩公府。
賈璉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上前就是一馬鞭子抽在了那婆子臉上。別說那婆子,便是武郡王府的下人也被這一變故弄的一愣。
賈璉也不看那婆子,只對身後的隆兒呵斥道:“還不講這不知死活的婆子捂了嘴拉下去?”那婆子嚇得正要分辯,卻被急忙趕上前的隆兒帶著另外倆小廝捂著嘴拉了下去。
寶玉騎在白色馬駒上,不由得也是嚇了一跳,倒不是因著那婆子的話,而是賈璉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正想開口說什麼,卻被賈璉冷冷地一瞪,立時便有閉了嘴,心中卻在暗道:這璉二哥越發的威嚴了。
賈璉一邊兒讓人將隊伍靠邊,一邊兒請了武郡王府的車隊先行,誰知寶玉在一旁正巧聽到,這武郡王府的車隊,乃是為黛玉送吃的用的,不由得也想要跟著去。
賈璉竟是一時攔之不住,不由得稟了邢夫人,又與王熙鳳交代了兩句,帶人打馬追了上去。
不得不說賈寶玉的運氣真真兒是不太好,這出城剛追上武郡王府的車隊,便又遇上了打獵歸來的莫軒一行。聽說是武郡王妃給黛玉送去的端午節吃的用的,不待莫軒說什麼,賈寶玉竟是道:“且不勞王爺王妃費心,回頭我便接了林妹妹歸家去。”
這話一出,莫軒便抬眼看來,那武郡王府的下人,連忙小聲跟莫軒解釋了兩句,莫軒便冷了臉色笑道:“我怎麼沒聽說除了承恩公府還有別的國舅爺了?不知這位是哪裡來的國舅爺?!”
茗煙一聽此話,很是自得的搶先答道:“咱們是賢德妃的孃家人。”說著一指馬上的賈寶玉道:“這位便是賢德妃娘娘的親兄弟,賈府寶二爺!”
賈璉趕到時,遠遠地便看到茗煙再跟莫軒說著什麼,莫軒什麼身份,他自然是一清二楚,此刻賈璉祈望著茗煙不要講出什麼招禍的話兒。
誰知趕到時正巧便聽到茗煙指著賈寶玉說的那句話,好懸沒把賈璉嚇落馬去!
賈璉趕緊上前對著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