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給你看?”
李應卿哽了一下,看著薛牧躍躍欲試的樣子,想說不信都不敢說了。這廝太多讓人匪夷所思的表現,說不定天生開竅就真會開車呢?
反正他駕駛別的也很穩……李應卿不著痕跡地看了嶽小嬋一眼。
不知道他在宮內怎麼開車的呢……
薛牧這回沒看出別人在想什麼,依然興致勃勃道:“便是發展到民間代步還要很久,眼下有益於京師靈州貨物交流就很值得了,軌道車畢竟班數少,卡車可以很多趟……之前建山門和建新城,石料木材的物質輸送都靠人力畜力,眼見的效率遲緩,連我們都如此,別人豈不是更艱難?這回是徹底補上了一塊缺失。”
李應卿也笑道:“確實如此,兩地均可極大受益,共同騰飛。”
薛牧又道:“不僅如此。我還覺得京師靈州的距離不遠,交流本就多,如今交通又如此便利,很可能將來兩地之間村鎮連綿,多年後或有並城的可能性,那種改天換地的雄偉壯闊感覺,讓人想著就心潮澎湃。”
三宗主對視一眼,都有些嘆氣。
幾百裡地呢,並城是不是誇張了點……虧您腦洞開的。
不知道怎麼評價薛牧這個人,有時候很實際,有時候又很理想化。但不管從什麼時候去看,他的立足點都和姬無憂這些人不一樣——他好像是覺得這些事對世間有用而興致勃勃,而不是因為對他薛牧自己有用。
至少並城什麼的,對他沒好處,好端端的城主沒了。只能證明他根本不在乎。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嶽小嬋。
因為嶽小嬋忽然補了一句:“喂,你們的新動力源總是用在車上,沒想過用在耕種?”
一句話出,眾人臉色全都變了。
連薛牧都驚了一下,繼而狂喜著抱住嶽小嬋惡狠狠地親了一口:“總下意識覺得世間糧食不缺,這是我思維偏了,小嬋真我妻也!”
“去死!”嶽小嬋一把推開他,嫌棄地擦著臉,眼角卻都是喜意。
喜的不僅是薛牧的激動,還是三位宗主的異樣眼神,她能向任何人證明,自己的思維與薛牧越來越靈犀。
陳乾楨很嚴肅地一揖到地:“就憑嶽少宗主這一句,即使天下皆魔,星月宗也不是了。”
嶽小嬋知道在很多人心目中,薛牧和星月宗還是有區別的,只有此時此刻,才算是無分彼此。
似乎合上了某一種屬性,她無法準確表達出來,只是心中閃過了“乾坤”字樣。
鄭冶之看她臉蛋紅撲撲的模樣,隨口笑道:“嶽姑娘的雙劍用得可還習慣?”
嶽小嬋收到雙劍之後還沒正式對過敵,便只能客氣回應:“很喜歡,感謝鄭谷主妙手。”
鄭冶之笑道:“我們的一代文宗給雙劍定下何名?我這個鑄劍者倒是挺好奇。”
薛牧和嶽小嬋同時兩眼發直,都愣在那裡。
他們壓根忘了給雙劍起名。薛牧給她,她就收了放戒指裡了,就跟平常收根棒棒糖似的,毫無感覺……當時葉孤影收幽影匕也是這副德性……在他們之間,好像往年視若性命的頂級功法、頂級資源、頂級兵刃,都比不上說幾句情話重要,壓根沒人再刻意當回事兒了……
好在這倆妖人妖女都極善掩飾,嶽小嬋很快就仰天叉腰笑:“我家薛牧起的名字可好聽呢……”
一邊說著,小腳丫就悄悄踢了薛牧的腳沿。
薛牧“唰”地抽出扇子搖了兩下,緊急現場起名,繼而平靜回答:“一代文宗不敢當,薛某隨意起了個散夜對劍,算是符合本宗性質,應當不辱沒鄭谷主妙手鑄劍。”
嶽小嬋眼睛亮了。
鄭冶之撫掌而笑:“真有你的。”
也不知誇的是這個名字,還是看出了這是現場急智。
……
散場回宮的時候,嶽小嬋還很開心地摸出對劍拋來拋去,月色下閃耀的寒光驚得六扇門夜巡司飛一樣地來緝盜,一眼看見是薛牧站那兒,無語地退去。
嶽小嬋毫不在意被人當了猴子看,很開心地拋著劍:“散夜,好聽。”
以薛牧的臉皮都禁不住發燒,暗道好聽個毛,明明連文化都不搭了好嗎……當然這一刻他不會去自揭老底,反倒厚著臉皮道:“那有什麼獎勵?”
嶽小嬋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這也要獎勵?我都說了今晚把某人還給你了,不夠嗎?”
“把她還我,那你呢?”
“不告訴你。”嶽小嬋身形輕晃,逃跑似的先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