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下忙著回答:“接旨。”
太后真是明智,直接將這個燙手湯圓給接了過去。
王爺也行了禮,然後訕訕的拂袖而去。
“去把琴姑娘叫過來。”
芳飛姑姑含笑看著我,“倒是不見你一點兒醋意,如今越發的大度了。”
“保命保身份而已,姑姑如何會不知道?”我將桌上一盞新泡的茶杯遞給了姑姑,“別說皇家王府,便是普通百姓家嫁了人的女子也得小心翼翼來維持夫妻情誼,關起門來夫便是天。”
芳飛姑姑輕輕嘆了一口氣,“你果然是個明白人。”
正說著,兩位嬤嬤領著琴姑娘進來了,我見她腰身微微向前挺著,“三個月了,你為什麼不報給我。”我冷冷的問道。
“路婢從來沒有想到會懷上,只以為是用了不留刑傷了身子月事不調,直到前幾天發現腰脹了,想看個大夫……”她的聲音越說越低。
“是誰給你請的大夫?”
她的頭越發的低下去了,聲音更小了:“彤房的嬤嬤們。”
我笑了一聲:“你運氣不錯,如今你這一胎由太后保著,今兒給你挪個地方,待生下來再說。”
她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奴婢絕對沒有想背棄夫人。”
我也不想聽她解釋:“宮裡來人了,你簡單收拾一下,跟著去吧。”
她始終低著頭,但是伏地磕了一個響頭:“謝夫人,謝太后。”
“起來去吧。”我委實不想看見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我留芳飛姑姑喝茶吃點心,一邊閒聊宮裡的近況,楊菡秋依舊病病歪歪,皇上還是不大來後宮,來給太后請安的誥命越來越多……表面上很是一片太平盛世的氣象。
過了半個時辰多,兩位宮裡一起來的嬤嬤便帶著琴姑娘準備出發了,我很是不捨姑姑,看她們一行人上了馬車走遠了才轉身回去。
園裡樹開始冒芽了,風也暖起來,我讓喜珠陪著去花園裡散步。
“大人不覺得琴姑娘懷孕這事兒有一點蹊蹺?”
“有什麼蹊蹺?不過是她仰慕王爺找了個機會扮做我被寵幸了一次而已。奴婢們想上王爺的床,不過就是這些手段罷了。”
“可宮裡這麼快就知道了。”
我停下來,轉頭對她笑了,“你不會以為咱們王府就沒有太后的人吧?”
喜珠沉默不語。
“彤房裡幾乎都是太后的人,太后是為了王爺的血脈,咱們也不能驅除他們,你當真那不留的刑是真用上了?”
喜珠恍然大悟:“這麼說彤房是和琴姑娘演了一齣戲給咱們看。”
“我也是今兒才明白過來,彤房替秦姑娘遮掩,確定她懷胎坐穩了才向太后去稟報,這是一切安排好了才通知咱們一聲而已。”
“看不出來,她竟是如此有城府手段。”喜珠咬牙切齒,“她並非是良妾,如今若是生下大世子,又有太后的庇佑,只怕是最難對付的一個。”
“咱們不管這些,若是其他夫人也不管自然相安無事。”
喜珠哼了一聲:“其他夫人會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