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雪拉開了臥室門,抬眼便看到了客廳裡站在窗前的人。
在她看向他時,他也聽到動靜把身子轉了過來。
他也在打電話,對於她出來,眼神裡閃過一抹很明顯的欣喜。
“之後再說。”
扔下這四個字,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抬腳往她這邊走。
對於他的靠近,胡清雪往後退了半步。
喬淮景將女人下意識躲避自己的動作盡收眼底,他沒再往前走,而是柔聲問:“怎麼出來了?”
胡清雪冷漠地看著他:“為什麼還不走?”
“弟弟在姐姐家裡住一晚上不奇怪吧。”
他說的冠冕堂皇,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胡清雪輕嗤了聲,語調諷刺:“你也知道我們的關係?”
“知道啊,就是知道才喜歡的。”
“呵,”胡清雪氣笑了。
“說這話不覺得噁心嗎?”
“怎麼能這樣說,”他還是如願牽到了那隻想牽的手,哪怕人掙扎他還是緊緊握著,俯身靠近,“你如果是我親姐,我也一樣喜歡。”
聽到這句,胡清雪覺得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在她掙扎著想要離開時,她忽然感覺到了那隻落到自己腰間的手,冰冷的指腹一點點加重的去碾磨那裡的肌膚。
她加大掙扎的幅度,他卻將她箍得更緊,嘴唇貼近她的臉頰,“姐姐,我們試試好不好?”
“我比你那些男朋友有錢,也比他們年輕,做起來也更爽。”
她讓他“滾”,他卻將她摟的更緊,隔著層薄薄的衣料,與她緊貼。
他放低聲音:“姐姐你就不能誠實一次。”
“我知道的,”他俯身吻上她的側頸,“你也喜歡我對吧。”
胡清雪掙扎。
他卻依舊在低語,不知道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姐姐喜歡我。”
“喬淮景,你有病就去治,別在我這裡發瘋。”
胡清雪高聲罵他。
他卻眼瞳溼漉漉地看向她。
她掙扎的動作停了一瞬。
“姐。”
他眼眸深情又炙熱。
“治不好的。”
“你就當可憐我一下。”
“我們試試。”
“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我已經去結紮了。”
“姐姐,我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的,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跳一輩子舞都可以。我可以給你開公司,給你投資,只要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還有你不是喜歡那個女孩嗎?我能保證不會傷害她,只要你——”
“不可能。”
胡清雪冷聲打斷。
男人看向她,眼神裡有一閃而過的刺痛和不解。
她被他這個無意識流露出的眼神刺到,嘴邊的話停了一瞬,再說出口時,語氣更加決然。
“無論你做什麼,我們都不可能。”
“為什麼?”
“因為只要是你,就不可能。”
他們之間就像是一道無解的命題。
從一開始就錯了。
喬淮景看著那張仰頭看著他的臉,那雙眼睛分明那麼漂亮勾人,在看向他時,只有不耐和冷漠。
他忽然笑了聲,很輕的一聲,像是對什麼的嘲諷和無奈。
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他鬆開了禁錮著她的手。
看著她,眼神一如既往地溫柔:“這些年我不停的去彌補年齡上的差距。思想、金錢、地位,我都做到了極致,可最終你還是抓著年齡那一點不放是嗎?”
胡清雪沒說話,只是垂在身側的那隻手蜷縮了一下。
喬淮景看著沉默不語的人,再一次笑了。
“行。”
胡清雪看著往門口走的那道身影,莫名看出幾分落寞和無奈。
她垂在身側的那隻手終是攥緊了。
門被開啟,“滴”的一聲後,又合上了。
諾大的一個房間裡,就剩她一個人。
這一夜,終將又是無眠。
喬淮景出門的下一秒,就撥通了剛才掛掉的那個電話。
昏黃的燈光下,那雙漆黑的眼睛亮如耀石,深不見底。
他沉聲扔下兩字。
“發吧。”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地,夏時推開臥室門出來看到的就是窩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