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只要你服軟，我就肯定會讓步，不會拿你怎麼樣？”

“畢竟，我們兩個的身份地位相差懸殊，對不對？”

宋然一愣，沒料到高歡不動聲色之間已經看透了自己的想法，只覺得臉上的淤青又劇烈地疼了起來。

“你這會兒向我道歉，並不是因為你真的覺得自己有哪裡做得不對，只是因為你們幾個現在打不過我而已。”

“如果你們打得過我，天知道你們會想出來噁心人的法子來對付我。”

高歡聳了下肩膀，隨即朝著不斷退後的宋然大步走了過去。

“我可以道歉，還可以擺場子請你吃飯！”

宋然瞥了一眼自己那幾個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同伴，繼續說道。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想吃你的飯。”高歡語調平靜的回答。

“那你想要怎樣！”宋然忽然伸手從腰間掏出一把摺疊刀來，明晃晃的刀刃指向高歡的臉頰。

“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我真的怕你！如果你敢再動我一根汗毛的話，我，我保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高歡置若罔聞，步步逼近，新生的魔力之核與潛伏於他識海中的流星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涓流在他的經絡中緩緩流動著，不斷為他的身體充能。

“如果你不怕我，那你為什麼要退後？”

“另外，想讓我在這間學校裡呆不下去的人那麼多，你算老幾？”

他大步跨出，手中的半截木棍自下向上猛地一挑，朝著宋然握刀的那隻手打了去。

宋然畢竟是個大少爺，打人的經驗不少，但哪裡有什麼被打的經驗。

他眼見高歡的身形一動，本能的就想要退後。

然而高歡的速度比他要快得多，他只覺得手腕處先是一麻，隨即便是一陣刺骨的疼痛湧了出來，握在手裡的摺疊刀也飛了出去，徑直插在了鋼絲網的圍欄縫隙裡。

“啊！高歡，我，我幹你祖宗！”宋然痛呼著，捏著自己的手腕，目眥盡裂。

高歡瞟了他一眼，將手中的木棍隨手丟到一邊，然後繼續向著宋然走去。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想要怎樣。”

“我就是想告訴你，別一天到晚總想著仗勢欺人。真以為投了個好胎，就特麼誰都得讓著你？普天之下皆你爹是怎的？”

“我幹你孃！高歡！你個狗娘……”

疼痛和憤怒有時候會讓人喪失理智，就比如宋然現在這樣。丟棄了所有的涵養，不顧一切地對著無法戰勝的對手辱罵著。

可是他的嘴裡的髒話還沒罵完，便只覺得眼前有道黑影一閃而過。

“啪”的一聲，他的頭被打得偏向了一邊，耳鳴聲嗡嗡作響，如同耳朵裡如同被塞進了一隻蜂巢。

“我這個人的脾氣其實也不怎麼好，你罵我，我就打你。你罵一句，我就打一下。”高歡平靜地解釋道。

宋然此刻覺得自己半張臉都是麻木的，彷彿就是喪失了知覺一般。

意識到自己剛剛被打了一耳光，他瞪大了眼睛，屈辱的眼淚已經情不自禁地溢滿了眼眶。

他的嘴唇輕輕顫抖著，似乎還有什麼髒話要噴湧出來，卻在與高歡的眼神相接觸之後，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口。

“鑰匙呢？”高歡指了指樓頂天台的大門，問道。

明明是人高馬大的宋然此刻在高歡的面前卻已經全然畏縮如小綿羊一般，連聲也不敢吱一聲，就從衣兜裡把鑰匙給掏了出來，遞給了高歡。

當高歡接過鑰匙的時候，他的心裡甚至稍稍鬆了一口氣，以為高歡是準備離開這個地方了。

“走。”高歡拿著鑰匙，對宋然說道。

走？走去哪兒？

宋然一愣，隨即看到高歡伸手指了指那扇鏽跡斑斑的大門。

“你不是要給我道歉嗎？走啊，那就去教室裡道歉吧。現在去的話，教室裡應該還能見到幾個同學。”高歡微微笑著，說道。

去教室裡道歉？

宋然抬起頭來看著高歡，原本已經弱下去的氣勢猛然又提升了上來。

他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儘可能地把身體站直，那隻沒有受傷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低吼道：“要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你這樣的下等人道歉？想也不要想！”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高歡看著宋然沒有受傷的半張臉，微笑問道：“哦？是嗎？”

第五十章　這是倫理大戲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