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麼,你叫魂呀?地裂了就往下跳,我會丟束白菊花給你。”她可不怕他擺臉色給她瞧。
“你欺騙了我……”
她甜膩地朝他展顏一笑。“別忘了你是詐欺累犯拿我當遊戲,而我只是少說了一個字而已。”
“海棠,你氣還沒消呀?”揉揉下巴,他心有餘悸地放柔聲音討好她。
“嗯哼!我哪敢生你白總裁的氣,市井小民受了刨痛總是無處申訴。”男人不能寵,一寵就昇天成龍。
“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不該隨隨便便輕賤感情,拿人來開玩笑,我向你保證絕不再犯,我是真心愛你。”
一天內有兩個男人同時示愛,大大地滿足了她的虛榮心,誰叫她太搶手了,天生麗質難自棄,一笑傾城,二笑傾國呢!
“掛在口中的愛太廉價,你能給予她絕大的空間自由嗎?”對於輕佻式的保證,看在石允青眼中無疑是再犯的跡象。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輪不到外人來插手。”說他的愛廉價,哼!多管閒事。
他有點惡意的勾勾嘴角。“曾經,她會是我的妻子。”內人不算外人。
“你說什麼?!”
妻子?
她……他們是這種關係,白禹軒頸邊的青筋微微浮動,右掌握成拳。
“玉兒,我等你七年,七年內你的感情若空白,你知道我在哪裡。”石允青朝海棠玉頷首一笑。
“我……”
“作你春秋大頭夢,到下輩子都休想碰她一根手指頭,她從腳到頭都是我的。”等他的墓地長草再說。
石允青的眼底有著化不開的眷戀。“她並沒有套上你的戒指,不是嗎?”意思是她是自由身,人人皆可追求。
“明天我們就去公證,歡迎你來觀禮。”把心一橫,白禹軒定下自己的未來。
有時結婚憑藉的是勇氣和……一股衝動。
第十章
丈母孃看女婿。人家是越看越滿意,可是海家的成員個個嘆氣,交頭接耳地搞得準女婿滿頭大汗,坐立難安,比上了審判臺還難受。
根據資料來源,海棠的家人很簡單,不過是一父一母一個她,沒有兄弟姐妹和姨姑表親。
怎麼他才一上門坐不到十分鐘,那個是金花姑,這個是桂花姨,抱孫子的喚九嬸,揹著下田工具的是葫蘆叔,跛腳的赤足伯,還有福泰的大象伯公。
最叫人膽戰心驚的是一排正在清槍、擦槍的兄弟,他敢用馭風企業的股份來打賭,他們絕對不是吃公家飯的公務員。
“海棠,你家的親戚還真不少呀!”猛擦汗的白禹軒很想開溜。
嗑著瓜子的美麗女子半躺在他身邊。“街坊鄰居啦!我老媽說是三姑六婆自治委員會。”
“男人也算?”
“喔!他們是我老爸的換帖兄弟,真正拜過關公歃血為盟的生死之交。”好好玩,他們幹麼要小聲交談?
“嚇!少看些電影有利無弊,他們當自己是混黑社會的。”白禹軒吸口冷氣,無法理解老一輩的想法。
“沒錯呀!他們曾經是掃黑專案的榜上常客,像我赤足伯殺了三名警員,判刑十七年,關了十年假釋出獄,現在買了塊地種菜,是個菜農。”
殺警?!“你在報復我沒向你求婚就私自宣佈婚訊嗎?”赤足伯看來很憨厚,哪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
“親愛的,你認為那些是玩具槍嗎?”眼神一瞟,海棠玉嘲笑他的天真。
“別告訴我這裡所有的人都和黑社會扯得上關係。”桂花姨的氣質像個鋼琴老師,恬靜溫雅。
“包括你在內?”她的眠中浮游著好笑。
他是活在爾虞我詐的世界,而非槍林彈雨。“我家世清白。”
“可惜沾上了我,再白也會黑。”吃著瓜子肉,她將瓜子殼往擁槍者身上丟。
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不但不生氣,反而露出愛慕的靦腆笑容,讓白禹軒心口的警鐘又敲了一下。
她太危險了,有著致命的美麗,不趕緊娶回家藏好不行,她不用招蜂引蝶就有一群蝗蟲覬覦,要是稍微賣弄一下風情,恐怕會有更多的競爭者來搶,他一人是難敵數十支對著他的槍。
“你也加人了黑社會?”海棠玉的父親海大仔納悶的問。
“老爸,老媽。”不懂他有什麼好瞧,兩個眼睛一張嘴鼻有兩孔,頂多背景嚇人了一點。
“伯父、伯母是……看不出來。”男粗獷女嬌豔,不太像有個二十來歲女兒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