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你想要找到和你同病相憐的我,然後得以慰藉。”
厄洛斯的話被堵住了,確實他是有這個想法,可是不一樣,還有當年那個約定,美杜莎根本什麼都不記得了。厄洛斯覺得不甘,滿腔的委屈爆發:“你當年只顧著蓋亞!哪怕她……”
“夠了!我現在的記憶中根本沒有和蓋亞當年的事情。要麼我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在意,要麼,所有的記憶是被我自己故意遺忘或者封印。”美杜莎沒有想到談話到最後會變成這樣,可是一提到“蓋亞”他便覺得滿心的不耐。
厄洛斯似乎也氣瘋了,用力捶在了旁邊的矮桌上,“咚”得一聲,聽著都疼。美杜莎有些煩躁:“我說的哪裡錯了?”
厄洛斯怒瞪了美杜莎一眼:“是,你沒錯,我是覺得太過孤單,我找你就是因為覺得我們同病相憐。但當年我們曾做過一個約定,是你失約在前,你卻全部忘記待在深淵再不出來。”
美杜莎:“……我出不了深淵。”
厄洛斯繼續瞪:“你如果真想出來,父神怎麼可能會不放你出來。你以為你現在是怎麼在深淵之外的。”
一下子被嗆聲的美杜莎有些心虛:“呃……不是父神把我關進去的麼?我既然要負責深淵,怎麼能隨便往外……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厄洛斯氣笑了:“你不是不讓我說麼?你不是覺得那些都過去了,你不需要在意麼?我現在不樂意說了!有本事你求我啊!”
美杜莎沉默了,他是真的從心底牴觸當年的事情。過了那麼多年,過往的事情,到如今也沒有了追究的意義,可是厄洛斯他……罷了:“你如果不想說,那就不用說了。”
厄洛斯憤憤:“想聽的也是你,不想聽的還是你。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強撐著那麼多年不願見你,聽你出事又跑來找你。我覺得我就像個傻子。”
美杜莎在心底默預設同了厄洛斯的觀點:“既然你找到了我,那你想幹什麼?”
厄洛斯鼓著腮幫,沒好氣回道:“不知道,我連自己為什麼要找你都不知道,或許只是想再見你一面問問當年的事情罷了。”
太過自然的談話,太過自然的爭吵,美杜莎和厄洛斯沒發現,兩者之前戳破身份的尷尬與防備已經完全消散,一如當年初見。
此刻,門外響起了有節奏的敲擊聲,幾個全身金色的女子魚貫而入,領頭的一位向厄洛斯行了禮:“厄洛斯大人,赫淮斯托斯大人邀請您在宮殿小住幾日,弓箭上有些地方需要點時間去修復。這些瓜果都是最新鮮採摘的,您嚐嚐。”
話音剛落,餘下的幾位將一盤盤瓜果一一放到了一邊的矮桌上,然後又訓練有素出了門,領頭的女子再次行了禮:“等下鍛工房中力量或許會有波動,那是正常現象,厄洛斯大人請不要見怪。”說完也不等厄洛斯回話就退了出去。
並沒有見過火神所鑄造出的金人的美杜莎忍不住嘆了一聲:“這些都是火神打造出來的?身上全無生命氣息,卻能夠說話、做事。”
厄洛斯拿了顆葡萄遞到了美杜莎嘴邊,努了努嘴:“你身邊難道還缺伺候的?願意伺候阿芙洛狄忒的,都可以繞她神殿圍幾十圈了。”
“你覺得讓誰來伺候?上任神王?復仇女神?百臂巨人?仔細一想我實在太不會享受了。奧林匹斯山上的諸神實在太會享受。”美杜莎張開嘴吞下了厄洛斯手中葡萄,用蛇信子舔了舔厄洛斯手指上的汁水。
誕生之初的話題似乎就此略過,但美杜莎知道,剛才厄洛斯說的約定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記,約定重要還是執意遺忘的過往重要,美杜莎心中的天平不知覺開始再次失去了平衡。
而厄洛斯剛才的怒火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呆愣愣盯著自己的手指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下意識繼續拿了顆葡萄,再次遞到了美杜莎的嘴邊。
美杜莎張嘴吞下,而每吞下一顆,便自然舔舐一下。一個喂,一個吃,一串葡萄竟然沒一會兒就被美杜莎解決了大半。美杜莎拒絕了繼續進食:“接下來我要努力恢復自己的力量,你呢?”
厄洛斯的眼神不住往自己的手指上瞄:“啊,我啊,我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這幾日就待在火神赫淮斯托斯這裡。”
美杜莎:“你手指怎麼了?怎麼總盯著它看?”
厄洛斯笑著強裝作一臉無所謂,迅速將一個水果塞進了美杜莎嘴裡:“沒事,我的手指一點事情都沒有。”
“……”蛇嘴巴只有那麼點,哪怕可以吞很大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吞的!差點被噎個半死的美杜莎調整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