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你知道?!”子秋道尊愣住。
他想過沉恩會有什麼反應,要麼憤怒要麼無視,卻沒想過對方會回他。
“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給他們賣命的後果如何。”
這意思是,沉恩也知道仙都的那群人是什麼樣子的。
可是,“你知道你還給他們賣命?難不成你有什麼把柄在他們那兒?還是被他們控制了?”
如果是仙都的人的話,的確有可能。
仙都的那些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都是些活了萬年乃至幾萬年的老妖怪了,手段防不勝防。
他當初在仙都時不就是?
如果不是他自身特殊,恐怕現在早就魂飛魄散了。
對方比他厲害,卻依舊受制於仙都,由此可見,這些年來,仙都的手段估計更加精進,也更加的狠毒。
沉恩沒有再說,看向方才徐秋淺跳下旋渦的地方。
“嘖,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做了這樣的事情,她不會原諒你,除非你現在就放了我們所有人,說不定我還能在她面前替你美言幾句,怎麼樣?”
意料之中,沉恩並沒有回他。
子秋道尊無趣的撇嘴。
這時,海底發出急切的嚶嚶嚶聲。
“孃的我都忘了!”
子秋道尊連忙展開神識看向海底。
海底深處,花花正在艱難的扛著雲翊巨大的身子往上扒拉,看樣子是想把雲翊給弄出海面,但是雲翊身軀過於龐大,花花也受了傷,此時正在不斷的往下墜。
子秋道尊倒是想出手,只不過他自己現在也是有心無力。
他不由看向沉恩。
“喂,你不把我們放了也可以,把它們兩撈上來總行吧?要是它們死了,徐秋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沉恩垂眸看去。
“它死了。”他淡淡出聲。
它說的是雲翊。
雲翊內丹已碎,如今呼吸微弱近乎於無,不消一刻,便會徹底停止呼吸。
“他現在不是還沒死嗎!”
子秋道尊焦急。
雲翊要真的死了,徐秋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好歹也算是和徐秋淺一路走來,自然知道雲翊對徐秋淺的重要性,畢竟這頭神獸算得上是徐秋淺靈脈損毀後的第一個同伴。
又是她的神寵,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但就像沉恩說的,雲翊要死。
怎麼辦?
正想著,便看到花花揮舞著小短腿遊了上來。
子秋道尊眼睛一亮,但卻只看到花花,並沒有看到雲翊。
“花花,雲翊呢?”
“嚶嚶嚶嚶……”
花花哇啦啦地吐出一大口水隨後嚶嚶出聲,但子秋道尊哪裡聽得懂花花在叫什麼,便不由得看向沉恩。
只見沉恩頓了下,這才緩緩淡聲道:“它說它死了。”
“死了?”子秋道尊愣住。
雲翊就這麼死了?
“不可能吧……”
另一邊。
徐秋淺忽地捂住心口,臉色痛苦。
“怎麼?”遠山道君不耐煩地道:“我勸你別想著耍什麼花招,否則到時候你所在意的所有人,都將因你而死!”
徐秋淺低著頭垂眸。
“小翊……”她喃喃著,眼底哀傷。
就在剛才,她感覺到屬於雲翊的牽繫斷了。
一股從未有過的悶痛襲捲全身。
她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曾經頻繁體會到的感覺了,前世便是如此,那些鮮活的生命上一刻還跟她說笑,下一刻便身首異處。
日復一日,她早已麻木。
可是來到這裡之後,似乎太過順遂,她都已經要淡忘了這種感覺。
如今卻再次感受到。
徐秋淺閉了閉眼,又睜開。
“走吧。”
遠山道君冷哼一聲,繼續往前。
路上,徐秋淺也沒有再有任何反應,只是臉色越發的冰冷。
很快便到了紹梨島,中間並沒有使用傳送陣。
傳送陣對於遠山道君來說也是個相當棘手的東西,尤其是當初一個被他們控制了的修士在紹梨島自爆時,明明是當著徐秋淺的面自爆的,卻沒有成功,自爆竟然就那麼被圈在了一個獨立空間內。
後來他又派人試了幾次,確定這整個傳送陣都在徐秋淺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