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王挺直身子,絲毫不為盛怒中的皇上所影響。
嗓音中依然清淡如水,“她是我的妻子。”
“夠了!”皇上怒道。
“六年了,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一直因為一個女人對朕怨懟,香王,你辜負我對你的榮寵。”
這些年來,他將所有的榮華富貴都賞賜給了他,本以為他無慾無求的心,只要不在別人的煽動下,就不容易成為他的威脅。
可是,眼下,香王的心裡竟然對當年的事情而對他這個皇帝有不滿,那這麼說,這些年來,他不是不愛女人,也不是不想娶妻,是因為他想要的女人曾經被他賜死。
“臣從未對皇上有怨言,臣只想要一個女人,皇上不給;如今臣想以七年沙場的功名來換我孩兒的一道封號,很簡單,皇上還是不想給麼。”
兩個絕然的當世男人,孤傲的對立在夜色中,整個香王府瞬間罩上朦朧的黑影,一如皇上此刻心底的深沉。
“她,是你跟她的孩子?”冷冽而冰冷的問話。
“我只有她一個女人。”
“可她似乎不只有你一個男人。”皇上冷笑。
“但我卻是孩子的父親。所以請皇上詔告天下。”
“若朕不允呢?”
特殊的籌碼
香王不語,但是身後突然有一隊侍衛押著三個人來到香王的身後。
若仔細一看,分明是葉傲天、雲柳喜、御哥三人。
皇上凌目掃過,放聲大笑,“你想要要挾朕,至少要選對人。”隨便拉出三個人以為他會妥協?
“歐子夫!你個王八蛋,大半夜的折騰你大爺我,痛快給我放了!寶妹呢?你把她關在哪了?”御哥自打被王府中的人從地牢中帶出一路罵到香王的院子裡。
御哥從未見過當今聖上,見香王身前站著一位錦緞便服的男子,自然不會把他和皇上聯絡在一起,自然也就變得口不擇言。
香王彷佛壓根沒聽見身後御哥的穢言,他一雙深邃的眼睛直視前方。
葉傲天功力被鉗制多時,此時其實早已恢復過來,但是眼前的狀況詭異的讓他不得不懷疑能讓傳說中天地無懼的香王顯出恭敬之意的人身份必是珍貴不已。
這樣的人,普天下唯有一人,那便是當今皇上。
香王和當今萬歲的對峙卻牽扯進他們三人加寶妹,這其中一定有隱秘,於是他不動聲色的站在身後,靜觀其變。
雲柳喜望了一眼葉傲天,發現對方也同他一樣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兩個人目光交流,安身不動。唯有御哥,此刻腦子裡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從後面先給香王來一大腳,先踹他再說。
“京城首富,御南風的么子,御哥。”
“揚州雲堡山莊,雲青天的三子,雲柳喜。”
“北方葉家堡,當家,葉傲天。”
香王以平和的語調將三個人的身家來歷一一說出,果然,皇上聽後身形微動,眼中目光波動。
“香王,你這是在威脅朕,大逆不道,難道不自知?”皇上的語調越發森冷,依然帶上一股肅殺之氣,“就為一個封號,你居然拿朕的江山跟我談條件。”
三人俱是一愣,什麼意思?他們仨個是談判的籌碼?
香王說:“皇上的江山,國泰民安,臣豈會無視天下人之福。”言下之意皇上說的額話嚴重了,或許也是多想了。
劍傷御哥
皇上如今越發看不清這個同胞弟弟的心思,深沉難測再不是當年15歲幼冠的年紀一般清澈透明。
“那他們是什麼意思?”
這下,葉傲天三人才驚訝的知曉眼前這名雍容的男子是當今萬歲,看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偌大的香王府,原來掩映在金碧輝煌的光芒之下,權勢的較量依然暗潮洶湧,安危不寧。
御哥聰明的在此時閉嘴,他性情頑劣但絕非不通世故的人,皇上微服駕臨香王府,這種事情不尋常。
“他們私闖王宅,論律當斬。”精簡的回答。
御哥剛要反駁一句‘不是你逼著讓來送人的嗎?’見胳膊被一旁的雲柳喜小心扯住,雲柳喜衝他搖頭,御哥也只能硬憋了回去。
皇上笑出聲,目光卻冷上三分,“可我聽說,是你吩咐他們送人入府。”話外之意大有,濫用私刑我絕不姑息的意味;
皇上的心中已經有了疏離。就算曾是至親一旦危及到皇權,他不會放任任何人胡來。
“臣只言送姑娘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