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在他脖子上吸兩口。川森澤被他弄得癢,推開他,嫌棄他臉上沾著米粒。林予昕哈哈大笑,洋洋自得的樣子特別想讓人咬一口。
川森澤讓他快點吃飯,林予昕不走,用他的飯碗隨便吃了兩口,含糊地問他:“老闆你有沒有聽我的新歌,你別聽外面亂說,我跟Ayala真的沒關係,那首歌也不是寫給她的,雖然MV拍得挺好。明明姐說要我去演戲,我不喜歡那些狗血的偶像劇,還要我和Ayala演小情侶,我跟她又不是真情侶,要演的話也是我跟老闆演啊。”說完他自己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
他吃了兩口說他不想吃了,川森澤端起自己的飯碗繼續吃他的。林予昕跑去翻冰箱,裡面沒有冰淇淋也沒有雪糕,他哀嚎一聲,問川森澤:“老闆你把我的雪糕弄去哪裡了?”
川森澤吃著飯,想起上次林予昕出車禍那晚在垃圾桶裡看到的冰淇淋包裝紙,後來他讓人過來把冰箱裡面的雪糕一類都處理掉,他不喜歡林予昕每天都吃這種沒營養又傷胃的東西。於是他面不改色地說:“雪糕都過期了,我讓家政扔了。”
林予昕頓時苦了臉,說他要去樓下超市買一堆新的回來,川森澤沒看他,收拾好碗筷對他說了一句話:“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吃雪糕,以後就別再想我給你做飯。”
林予昕想了想,問他:“是不是我不吃,老闆你就給我做一輩子的飯?”
川森澤沒回答他,端著碗筷進了廚房,林予昕撇了撇嘴,在客廳看他的電視。
他看的是研究心理的節目,看得目不轉睛的,他決定要研究老男人的心態。川森澤從廚房出來,擦了擦手就進了書房。
林予昕看完節目上二樓臥室洗澡,路過書房的時候他開啟一條門縫往裡面看,男人依舊像以前一樣專心看電腦。林予昕心情大好,哼著調子進臥室拿衣服洗澡。
川森澤進臥室的時候林予昕還在浴室裡,門沒有關,他可以聽到林予昕哼歌的聲音。林予昕聲音模糊,他聽不出歌詞,搖了搖頭他走過去幫林予昕把門關上,林予昕看到他,驚喜地撲上來掛在他身上,興奮地問他是不是要一起洗澡。
林予昕身上沒穿衣服,還帶著一身水珠,弄溼了川森澤一身。川森澤看到他掛在自己肩膀的手臂上那條猙獰的疤痕,心緊了一下。林予昕也注意到他的眼神,趕緊從他身上下來,拿著一旁的浴巾把自己整上身圍起來。
川森澤不解,問他怎麼了,林予昕笑笑,露出小白牙,說:“沒事,老闆你快洗,我先去睡覺了。”然後他就一溜煙地跑出浴室。
林予昕在衣櫃裡找出自己的睡衣,嚴嚴實實地把自己包裹起來,躺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蓋住,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他不想讓川森澤看到自己丑陋的疤痕,他想把自己最好的樣子給他看。他迷迷糊糊地想,哪天他就去把這疤痕消了。
他真的要睡著的時候川森澤從浴室出來,看到他整個人都悶在被窩裡,上前兩步將被子掀開。林予昕的頭髮還沒幹,在枕頭上留下水漬。川森澤有輕微強迫症,把他拉起來拿過吹風筒給他吹頭髮。林予昕被迫睜開眼,看到川森澤的臉,又閉上裝睡。
等川森澤放開手,他又不想睡了,他像是怕川森澤會離開,裹著被子坐起來看川森澤把自己的頭髮吹乾梳好。川森澤的頭髮很黑,林予昕覺得他的頭髮就是遺傳這個男人的。他突然覺得血緣真是個奇特的東西,能讓兩個獨立的人身上有相似的地方。
川森澤回過頭看到他看著自己發呆的眼神,問他:“你怎麼又不睡了?”
林予昕站起來,因為站在床上所以他比男人高出一個頭,他俯視著川森澤,心裡得意。他伸出手把川森澤抱進懷裡,喃喃自語道:“老闆你什麼時候才能真的變成老頭子啊?”
川森澤皺眉,拍他腰,林予昕笑嘻嘻地,說:“如果你老了,你就只能靠我給你養老,那時候你就離不開我啦,我就可以自己一個人獨佔你。”
他這句話牽扯到川森澤內心最深處的軟肋,川森澤摸了摸他的頭,林予昕的頭髮很軟,跟他的不一樣。聽說頭髮軟的人心也軟,可是林予昕這麼沒心沒肺的,是想要掩飾自己麼?
川森澤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額頭,林予昕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脖子,也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無限的依賴。
他說:“老闆,我們像以前那樣吧,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都不要離開你。”
川森澤有猶疑,他這個年紀的人要考慮很多事情,如果他現在才二十出頭,或許真的會輕易應允,就像當年他對林若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