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再跟你說!”我關了手機,放下車窗,“怎麼了?”我活了這麼大頭一次被警察叔叔用這麼嚴肅的目光盯著,還真挺緊張。
前面一個警察甲朝我亮了亮證件……說真心的我一點兒沒看清楚,光顧著看他倆的表情了。
“你是謝絲絲?”
這年頭的人都喜歡說廢話我若不是你們找我幹嘛難道你們不是打聽好了再來的麼?
我說,我是,怎麼了?我犯啥錯誤了?
警察甲一臉淡定的說,你涉嫌故意傷人。口吻平常的像是在說咱夜宵吃火鍋吧那樣。
我……懵了。
我說我故意傷誰了啊難道你們指的是……我沒把那女人的名字報出來,因為我發現這兩位的臉上各露出一絲笑容,大晚上的路燈照著看上去特詭異。
於是我說,現在需要我做什麼?說的挺鎮定的,我都沒想到原來我心理素質這樣好。
倆警察看上去挺驚訝,警察乙說,廢什麼話,趕緊下車。
我一身鏤空雕花下了寶馬小跑又上了警車桑塔納,那落差……絕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我們樓下那倆保安看著我那表情就像是在說“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又像是在說“最近果然又掃黃了”……反正別提多豐富了。我在心裡惡狠狠的想叫你們笑得那麼喜慶,看姐一出來就買通業主委員會炒你們丫的魷魚!!!
我問坐在我旁邊的警察乙,能打電話麼?警察乙說打吧。我就給於慧打電話,我說親愛的我知道你正約會約的如火如荼,但凡是個不要緊的事兒我也不至於打擾你。
說完我發現警察乙用特崇拜的目光看著我,估計是沒想到這女的都這時候了還如此冷靜,簡直跟地下黨員有的一拼。
于慧說是不是警察找你吹氣?沒關係你說吧不耽誤事兒,反正姐已經把他給辦了!
我劇烈的咳嗽起來……好容易嚥了口口水說警察是來找我了,但不是吹氣,是為了別的,我正往局子裡去呢。
電話那頭一直在沉默,我想這丫頭淡定的功力果然不下於我,然後于慧忽然大叫起來,“你你你……果然是你!”
“是你個頭啊!”我惡狠狠的。
這一刻我覺得無限淒涼,連我最好的朋友都以為是我乾的,雖然我很想,可我真沒有啊……孃的我的確有作案動機可我啥也沒幹啊。
“真不是你?”
“滾!”我怒了。
“那就是小蘇了?不對啊,那幹嘛來抓你?”
“我也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腦海裡千萬個念頭同時在跳,卻一個都抓不住。
于慧果斷的說:“不管了,我先找人去!”
“要低調。”我用詞很斟酌。
“知道!”
掛了電話我鬆了口氣,于慧這丫頭辦事我還是放心的。驀地我想起沈恪之前反覆叮囑我回家……孃的他不會是警方的臥底吧?拼命叫我回家自投羅網?我火氣“噌”得上來了,立刻給沈恪打過去,可那頭一直佔線,我犟脾氣上來了,不屈不撓的一直打……
打不通。
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進警察局。
其實以前我們這幫人一直玩得都很瘋,有時候玩過分了我們還互相開玩笑說看吧早晚得進去,然後大家紛紛表示即使進去了那也是一條響噹噹的好漢……可這畢竟都是說說的,真進來了,說不害怕,是假的。
我覺得這地方的設計就是為了叫人害怕的,不過也對,這是警察局,又不是幼兒園。
他們把我帶進一間小房間,警察甲把我的手機沒收了,指著一張椅子,面無表情的說:坐。
我坐在上面,忽的感覺渾身發冷,很冷,一路冷到骨髓裡。
於是我發起抖來,手顫的跟雞爪瘋似的,嗓子也又幹又疼。我對警察甲說,能給我喝杯水麼?熱水。
警察甲一直在看一份檔案似的東西,連頭都沒抬。
警察乙看了我一眼,眼裡的輕蔑迅速換成了訝異,“這大熱天的,怎麼上牙直打下牙?”
“還能有什麼,嚇得唄,看著表面光鮮,其實都是些慫包,”警察甲站起身,從飲水機裡倒了杯滾燙的開水擱我面前,“現在知道害怕,早幹嘛去了?”
我雙手捧著杯子,困難的問:“我到底幹嘛了?”
“都這份上了還裝傻呢?”警察乙嗤笑一聲,“今天晚上七點到九點之間,你在哪裡,在幹嘛?和誰在一起?”
我心裡明鏡兒似的雪亮,一五一十的照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