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梅鶴鳴這才從後面出了菊園,直往逢春閣去了,卻說宛娘,穿了這麼身累贅衣裳,臉上又擦了脂粉,出去走了這一大趟回來,便覺身上有些汗意,想著梅鶴鳴在前頭吃酒,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便讓吳婆子預備熱水要洗澡。
吳婆子笑道:“早在這邊廂房裡備下了,奶奶且跟我來。”宛娘也未多想,便跟著吳婆子進了西邊廂房,一進廂房裡間卻不禁愣了愣,指了指窗下那把古怪的逍遙椅道:“這個東西怎擺這兒來了?”
那日梅鶴鳴走後不大會兒,吳婆子便指揮著兩個粗壯婆子抬了兩件傢伙什上樓,春凳宛娘自然認識,只這個椅子,雖有些像她讓王青打得那個搖椅,卻多了許多把手,瞧著甚為古怪,問了吳婆子,吳婆子支支吾吾也沒說清楚,不想這會兒怎又挪到這兒來了。
吳婆子目光微閃含糊道:“爺吩咐的,說在上頭白佔地兒,便讓挪了下來,擺在這窗子底下。”
宛娘點點頭,轉進屏風裡,只見木桶內熱氣蒸騰,身上更覺熱上來,吳婆子幫她把外頭的襖兒脫了,搭在那邊龍門架上,知宛娘不慣人伺候沐浴,去那邊案上的香爐裡添了把香,便退了出去。
宛娘褪盡衣裳,坐進浴桶中,洗了頭髮身子,卻仍不想出去,縮在熱水裡實在舒服,舒服的闔上了眼,剛閉上眼就聽屏風外吱呀一聲,仿似有人進來,以為是吳婆子給她拿了要換的衣裳進來,也沒理會,直到瞧見梅鶴鳴從屏風外走進來,才覺不好,抬手想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