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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孰正孰惡

。”

她掩面輕笑,忽又起身,從背後拿出了那日賭約中要二人去偷來的賬本,晃著說道:“我們賭約結束,這一局是蕭公子贏了,想必你們也得到了想到的答案。那麼……妾身先行告辭了!”

話音剛落,石門立刻關上,老闆娘的幽幽倩影亦隨之消失於黑暗。

這間石室打造的很好,雖然沒有窗戶,空氣卻能從牆縫中流進來,以不至令囚於其中的人窒息而死。但這裡也絕不舒服,石室周圍應該有河水,室內極度潮溼,頂上有滴水滲進,細細觀察牆角,甚至長出了黴菌。一個患有風溼的人若是被長年關在此地,一定是巨大的折磨。

錢進看來為了對付敵人,沒少在這上面花心思。

鳳純望著蕭隱久久沉默,不禁問道:“你在想什麼?”

蕭隱道:“也許這一切早就是他們計劃好的。”

鳳純唯一皺眉,“哦?”

蕭隱道:“從我們得到訊息前往宋州,再到錢桃李的賭局,然後是與姜人楚的賭約……”

話點到此,鳳純忽然明白過來:“你是說,訊息是錢進故意放出來,既然善良賭莊隸屬錢進,賭局當然也是錢桃李設計好的,至於賭約也在錢進和姜人楚的算計之中?”

蕭隱點頭,“不錯。”

鳳純道:“現在就算明白這些又有什麼用?劍不在身邊,你我都已負傷,連逃出去都是個問題,李清風他們也不知怎麼樣?還有那個不省心的小崽子,到了宋州,他是天子,你我都是罪臣,只要他一聲令下,我們四個誰都別想活著,你妹妹也會被牽連到其中。”

蕭隱艱難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還能說什麼?

他早已心急如焚,巴不得分身立刻出現在沒水城,看看自己的妹妹是否還安好?他可以為了親人捨棄一切,因為他只剩下一個親人。如果連自己在意的人都無法保護,那談家國大義又有什麼用?

可是他不能,他不是神仙、不會法術,所以他只能靜靜等著,等一個可以逃出去的時機。

*****

城內天早已亮了,現在是傍晚,距離蕭隱趕赴善良賭莊已過了整整一天。他們二人被抓的訊息倒是還沒有散播開,城中就和昨日一樣,只是宵禁令已被撤除,所以此刻傍晚街上仍舊人潮擁擠。

李清風等三人躲在屋子裡早已急得焦頭爛額,他們知道蕭隱、鳳純一定是出了事。鳳純雖行事急躁,總是看得叫人提心吊膽,但蕭隱不是——他沉穩、謹慎,萬事力求穩妥,絕不會叫人有多餘的擔心。即便除去行事風格不說,以二人的實力來看,他們從未有過失敗的時候,現下一日過去,卻未見二人半分身影……

華鶴只覺心跳得厲害,雙手冰涼,四肢僵硬難以動彈——難道他們真的出事了?他們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思緒緊張間,一粒石子忽然飛了進來,李清風立時接住,正欲出門追擊來人,忽見窗外人影一閃,自己也被華鶴一手攔住:“你不能出去,現在外面危險得很!”

李清風眼下看著這張懦弱又無能的臉就生氣,一把推開華鶴,冷哼一聲,只得眼睜睜望著門外之人消失。低頭看那石頭外面竟包著一張紙,見紙上寫道:“令華鶴押解李清風投誠錢進,以救蕭、鳳二人。”

望著紙上“華鶴”二字,李清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閱完即焚燬紙條,悶聲坐在椅子上,握緊拳頭,不發一言。

華鶴心中當然也是委屈萬分,他是怕死不錯,但如李清風那般只講義氣而罔顧他人性命就很好嗎?像他這樣的世家大公子,以為自己身份尊貴,他要死、要為朋友兄弟,就也要拉著全天下的人給他們陪葬……這種舉動不僅莽撞愚蠢,而且可笑。

他又何嘗不想蕭隱、鳳純好好的?可是李清風怎麼會懂?

二人一東一西,分別坐在屋子兩角,各自生悶氣不說一句話,只紀寧生一人尷尬地坐在中間,如坐針氈,他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不知過了多久,李清風終於肯放下面子,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蕭大哥和鳳姑娘……他們應是落入了錢進的圈套。”

華鶴聞聲而起,驚詫道:“你說什麼?你說老大和鳳姑娘他們他們……被抓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喃喃自語著,先前心中陣陣不安果然已成了現實,眼下只覺得自己心慌的不行,像是有什麼東西捂住了他的口鼻、握住了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