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低下頭翻閱,眼神卻被一封信函吸引住——上面寫的是幾個奇怪的像是文字卻又非文字的符號,正欲開啟,卻見蕭隱一把奪過。鳳純正想大罵,卻見他臉上神色異常,眉頭擰得像根麻花,忽又問道:“你認識這種字元?上面寫了什麼?”
豈料蕭隱閱覽一番之後,卻矢口否認:“不認識,但也許留著對我們以後有用。”
鳳純見狀,只得埋下疑問不再多話,正欲再翻找些什麼時,低頭一看,那信函之下竟藏著一本名為《錢氏棺材》的書簿,蕭隱忽然道:“據我所知,錢家產業從不做棺材,只因他們覺得那是陰間生意,做了會折壽。”
鳳純聞言,即刻開啟。果然,上面記得不是與棺材相關的事物,而是人口販賣的計數!
三月初八,人口二。
三月初九,人口七。
三月十四,人口五。
……
以此數下去,總數正好是戒賭失蹤的人口數!
“難道老闆娘與錢家沆瀣一氣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來不及多想,二人帶上賬本正要離開。這時卻聽門外錢進的聲音忽然響起:“鳳純,我知道你們在裡面,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二人大驚,原來事情果然如蕭隱想的那般——一切早已在錢進預料之中!
朝著紙窗朝外看了看,發現這座小院已整個被包圍,但奇怪的是,庭院中央除了錢進極其身後站著的一個抱劍的蒙面人,便再無旁人。
鳳純憤恨道:“我們殺出去!”
蕭隱連忙制止:“不行!太沖動。”
鳳純道:“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蕭隱沉默。
這種時候,他的確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衝出去至少他們還有一線生機,但若留在屋內,等官兵衝進來他們就是死路一條。
鳳純已在這頭急得紅了眼,而那旁站著的蕭隱卻還是像根木頭似的一動不動,索性管不了那麼多,她手覆上門框欲要開門,蕭隱卻又制住了她,悄聲在鳳純耳旁道:“出去之後向城郊走,清風他們應該快到了。”
*****
鄰近宋州,馬車內的紀寧生越發緊張起來。他害怕面對,害怕看到那個真實的宋州,更擔心會遇上元飛英與錢進,看到他們不為人知的那副嘴臉。
他掙扎、糾結,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清風方自一旁悠哉悠哉,雙手叉抱悠悠然依靠在車上,右邊的華鶴在駕車,他就在旁閉目吹風養神。
看來二人誰都不願對付車裡那個小鬼頭。
縱然裡面那人貴為九五之尊,但在他們二人眼裡,紀寧生與十五六的小孩子並沒有多大差別。如果有,那唯一的差別就是他比外面十五六的孩子更不懂事、更可笑。
所以這一路上都很安詳。
因為他們沒有聽到紀寧生說一句話,反而相互聊起了天。
“為什麼你自己在一邊休息,要我來做這種苦力?”
李清風悠哉悠哉,閉目仰頭,呼吸著山林間新鮮的空氣,一臉愜意,長吁了一聲,傲然道:“因為我是李清風,李清風是欺玉樓的大公子,自然要比常人高貴許多,這種勞力不該你做,難道要交給本公子嗎?”
此等言語,實在狂妄之至,然一旁華鶴非但不覺生氣,反倒覺得十分好笑,立馬哈哈大笑出聲,李清風立刻睜眼,氣惱道:“你笑什麼?”
華鶴道:“那我也是碧落樓首席大弟子,論資排輩,咱倆是一樣的!再說了,我是大夫,治病救人可少不了我,要是這麼算,我可比你精貴!”
李清風不屑,繼續閉目凝神著,道:“我能提劍殺敵,除魔衛道匡扶正義,你能嗎?”
華鶴笑咧嘴道:“蕭老大和鳳純姐不照樣也能!他們的武功可比你厲害多了!”
李清風忽然像是睡著了一般不再言語,他自知吃了啞巴虧,華鶴所言乃句句真話,雖說在江湖之上,他也是數一數二的豪傑,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