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擺滿了各種形態模樣的沙雕。光頭一見有寶貝,屁顛屁顛衝過去鑑定,但摸了一圈後站起身一臉失望:“這沙雕的做工也有點太粗糙了,而且毫無技術可言,估計七歲小孩拿塊泥巴都能捏的比這生動。”
冷琦蹲下身子檢視自己面前的那座沙雕,看了半晌抬頭說道:“這沙雕不是用來欣賞和裝飾,而是用來記錄事情的。”
“記錄事情?什麼意思?”聽她這麼一說,我們對腳下這批密密麻麻的沙雕燃起了濃厚的興趣,都蹲下來仔細斟酌。我本想拿起一個來放在燈光下仔細研究,卻發現這些沙雕似乎與地面融為一體了一樣,我發了幾次力它都紋絲不動,無奈我只能把手電移了過去。
“這些的沙雕的作用,與文字、壁畫和符號一樣,單一看某個沙雕沒有什麼特別,但是如果把這些沙雕全部連起來,就會像讀書一樣瞭解其中的故事。這是人類最原始的記錄方法,雖然即費時又費力,但這種方法簡單易懂,無論是什麼人種,只要能看得到就能理解其中要表達的含義。”
我聽後直起身子,將這些沙雕全部暴漏在手電光下,果然發現它們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擺放的井然有序,全部在地面上呈蛇形排列。有些的沙雕的形態只是微微有所變動,好像真在講解著某件事情。
光頭最擅長這些,加上他自己特有的胡編亂造的大腦,無論是壁畫還是文字都能瞎扯出一堆有邊沒邊的事情來。此時一聽說有故事,興致勃勃的走到第一個沙雕前饒有興致的講了起來。
第一個沙雕的形態是一個平臺,平臺上有許多直立的小點,密密麻麻立在平臺兩側,而且左邊的小點明顯比右邊的高處許多。光頭歪著腦袋看了半天,最後摸著下巴說道:“這個……這個……有點難度啊……要不那誰……老張你來試試……”
我知道他這是又出醜了,自己不會還裝大尾巴狼。不過這些沙雕也確實抽象了點,別說理解,就是連點瞎編的想象空間都沒有。當我結合著前後幾個沙雕,想看看能不發現什麼的時候,冷琦走了過來,從第一個沙雕開始,就像讀書一樣講出了一個悚人聽聞的故事……
在若干年前,兩國交戰。失敗的一方落荒而逃,在慌不擇路中誤入了毛烏素沙漠。本來就已經損失慘重的軍隊在酷暑和疾病的摧殘下使得人數被削弱的更少。最後一個幾萬人的大部隊渴死的渴死,餓死的餓死,病死的病死。不到一個星期就只剩下了五千多人。
一時間,整個毛烏素沙漠上屍橫遍野,到處瀰漫了腐肉的臭味。有些士兵因為實在飢餓,不得不將自已已故戰友的血肉割下來充飢。然而,人若是倒了黴連老天都沒辦法救。本來這個國家就已經即將宣佈滅亡,戰勝的另一方卻再次派出那支攻城的精銳部隊挺近毛烏素沙漠趕盡殺絕。
這支精銳部隊進入毛烏素沙漠後,幾乎是踩著人骨頭捏著鼻子行走。原本一片黃色的沙漠已經被上萬人的鮮血染成了暗紅色,無數蠅蟲在乾枯腐爛的屍體上嗡嗡盤旋,大批不知道哪來的禿鷲落在屍體上搶奪血肉。慘不忍睹的景象一幕接著一幕,看的這支部隊都不忍再追擊下去,但是將軍有令士兵不得不從。他們硬著頭皮踩著屍體前進了一天一夜,最後在一個沙丘後邊找到了戰敗國家的所有殘餘成員,也包括國王在內。
就在他們準備對所有人就地處決的時候,萬里無雲的天空在一瞬間被一股黑雲覆蓋,整個沙漠猶如黑夜一樣變得十分陰暗。同時地面開始震動,精銳部隊內的所有隊員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是一個接著一個被拽進沙子裡不見了蹤影。有人說這是報應,有人喊這是作孽,因為太過狠毒噬命過多所以震怒了老天。
但是帶隊的將軍不信這些,看出來是沙子底下有異物在作怪,於是冷靜的指揮手下應對強敵。但那時的年代所有人手裡都只有冷兵器,在連槍子都穿不過去的沙子面前簡直猶如玩具一般。待到風平浪靜一切煙消雲散過後,雖然他們成功獵殺了這隻發動襲擊的怪物,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整支部隊計程車兵被吞噬的只剩下二十餘人……
由於人數的變化,形式瞬間發生了逆轉,原本控制著上千人性命的將軍也反被敵人控制。但是國王卻很仁慈,不但沒有奪去他們性命,反而把自己原本所剩不多的淡水分給他們,讓他們回去覆命就說已經將敵軍趕盡殺絕。
將軍十分感動,悔恨自己親手滅亡了這樣一個攜有明君的國都,當即表示會攜帶補給再次回來支援。
待將軍走後,國王不忍看到自己的子民就這樣死在黃沙之上,於是便指揮著他們挖掘沙洞避暑節省水分。但黃沙不像土壤,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