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骨頭心有餘悸的跟我說了這件事,我也是聽冷汗連連跟骨頭道:“你說那個大耗子昨天晚上沒得逞,今天晚上會不會還去你家?”骨頭聽了也不由擔心起來。
這時我忽然想到前些日子那個路過的貓老道,連忙找出那張紅色符紙出主意:“要不咱們把這個燒了看看能不能把貓老道叫來。”骨頭也點頭同意。於是我倆來到村口當初遇到貓老道的地方將那張紅色符紙拿出來燒了。
一直等到下午,正當我倆猶豫著要不要回去的時候,忽然看到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們跑過去一看那人正是貓老道,他身上依然穿著我們送給他的衣服,懷裡還是那隻碩大的狸貓。看到我倆臉上和藹的一笑:“你們兩個小鬼還真叫我來了,不會是專門讓我來講故事的把?”
骨頭興沖沖的叫道:“故事你還是得給俺繼續講,不過在講故事之前還有更大的事,你得先把老鼠消滅了。”貓老道眯著眼睛坐在曾經給我們講故事的那顆老槐樹下摸了摸骨頭的腦袋:“抓老鼠?小傢伙,貧道可不是什麼老鼠都抓的哦,上次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只抓那種比你們還大的老鼠。”
我在一旁用力的點了點頭:“嗯,我們村的那隻老鼠就比我們大。”
貓老道擰了擰我的臉蛋繼續笑道:“那你給我說說那老鼠長得什麼樣子,小孩子說謊話可是要打屁屁的哦。”
我把胸膛一挺繪聲繪色的描述道:“那隻大老鼠特別特別特別大,連幾百斤重的老母豬都能咬死,身上的皮毛也特別特別特別黑,黑的都反光。”骨頭也在旁邊補充:“就是,那大老鼠還能站起來敲俺家門呢,但是被俺和俺爹打跑了。”說完還自豪的抹了一把鼻涕。
雖然我倆的話語幼稚可笑,可是此時的貓老道卻笑臉全無,一臉嚴肅的問道:“此話當真?那你們村裡最近有沒有出過什麼大事?”
我答道:“全村的雞鴨豬都被那大老鼠吃光了算不算大事?”骨頭也搶話道:“那個不算大事,最大的事是俺二叔死了,一家子都死了。”貓老道嘆息道:“嗯?怎麼會一家都死了?病死的?”骨頭搖了搖頭:“不知道咋死的,反正就是第二天起來就死了,身上的皮都沒了,嘴也噘噘著,那個嚇人啊。”
聽到這裡,貓老道怒目圓睜,輕聲罵道:“這個孽畜,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這次在不將他剷除我還怎麼面對那些冤死的故人!”於是當下跟我去了骨頭家裡。
骨刀見到這個莫名造訪的道士也不排斥,熱情的把他讓進屋裡。貓老道跟骨刀說明了來意,告訴他那巨鼠其實叫土耗子,有名千層鼠,是一隻為禍人間多年的成精老鼠。因為他打洞速度飛快,死後又可以脫皮重生,故得以此名。
隨後又說道:“那千層鼠是在你家被抓,然後被骨老二所殺,所以心中定會積下怨恨回來報仇。如今骨老二一家已經被他殺害,他自然回來找你尋仇。昨日沒有得逞,今日必定還會重返,還請允許貧道在貴地打攪一晚以便收服此害人妖孽。”
骨刀為人爽快,當即告訴貓老道不必多禮更不必客氣,土炕磚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到了晚上,貓老道讓我們躲在院中不要出來,他在屋裡布好陣法等守株待兔。
夜色漸濃,一抹烏雲將圓月截斷,那千層鼠果然如貓老道所說,鬼鬼祟祟從院後翻牆而入,跑到骨頭家門前直起上身開始噹噹敲門。隨著吱嘎門被開啟,貓老道出現在門後,只見他又換上了那件破爛不堪的道袍,氣勢凌人。
那千層鼠一見貓老道頓時一陣驚慌,轉頭就要逃跑。只聽貓老道大喝一聲:“孽畜,哪裡跑!”隨後一根細細的紅線就套在了千層鼠的脖子上。那千層鼠雖然身大如牛,卻似乎無法掙脫這一根細線,吱吱慘叫著就被拉進了屋裡。
骨頭躲在院外憨憨的嘀咕:“他咋不出來收服大老鼠,在屋裡不得把俺家東西都弄亂了。”正說著,就聽見咣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就看見貓老道和千層鼠同時從屋裡跳了出來在院中扭打成一團。
我推了推旁邊的骨刀問:“乾爹,要不要出去幫忙?”骨刀手裡緊緊握著自己的彎刀低聲說道:“不行,道士說了,若不是他叫,咱萬萬不可出去幫忙。”
於是我轉頭繼續窺探這場激烈的人鼠大戰。只見貓老道已經滿身是血,本來就已經破爛不堪的道袍變得更加凌亂。那千層鼠的情況也好不到那去,身上滿是傷口,在傷口處流出了一股股十分腥臭的黑色液體。
鬥了約有十幾分鍾,一人一鼠均已經遍體鱗傷,都在惡狠狠的盯著對方。骨刀輕吁了一口氣:“這巨鼠的傷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