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躡手躡腳的走,姿勢十分搞笑。光頭跟在後面,邊走邊笑:“看見沒,就老爺子這形象,整個一打入我軍內部正在潛伏的特務。拍電影演個漢奸什麼的,根本不用化妝吶!”我也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叮囑他別光顧著扯淡,多注意點腳下的情況。
隨著逐漸深入蛇谷內部,頭頂上的陽光越來越少,周圍的樹木草叢卻越來越多。因為常年無人涉足,所以蛇谷內根本就沒有道路。在對付毒蛇方面,陳老漢確實是個高手。有些偽裝的惟妙惟肖的蟒蛇和毒蛇就在幾人面前,我們硬是怎麼都看不見,陳老漢卻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並指出。倘若沒有他在前邊帶路,我們還真不一定能安然的進入蛇谷。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前面的樹木逐漸變的稀疏,草叢卻更加濃密。陳老漢停下腳步,往四周大概張望了一眼,隨後看著我們微微嘆氣:“不行啊,這個時間太危險咧,得等晌午太陽照過來才能再走。”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大小的石塊用力扔向遠處的草叢:“不信你們自己瞧咧。”
幾人抬頭看去。只見那石塊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飛出去十幾秒後摔落進了草叢向前滾了幾圈,立刻將半米多高的雜草壓倒了不少。與此同時,竟然同時有一條三角頭蟒高高抬起了腦袋,吐了吐嘴裡的信子之後重新鑽進草叢不見了蹤影!
那條三角頭蟒比之前遇到的花斑蟒還要粗上一圈,雖然沒有看到長度,卻也不難想象。我頓時抽了口冷氣,望著面前近百米長的草叢示意其他人坐下,按照陳老漢的吩咐前進。
五個人背靠背而坐。一直從上午八點等到了中午十二點太陽終於升到了頭頂,陽光也躍過遠處的山脈灑在這片濃密的草地之上。讓陽光照射了本個多小時,陳老漢起身招呼我們抓緊時間繼續前進,隨後挑選了一條近路,撥弄著草叢走了進去。
原本我以為走過這片草叢之後就會是如同森林一般的區域,地面會再次恢復成數多草少的狀態,然而越往裡走情況越是相反。原本半米多高只是過膝的綠草非但沒有稀疏變矮,反倒越來越高。穿行了幾百米之後最高的竟然已經達到了胸口。儘管有陳老漢在前邊開路,但是在撥弄草叢的時候還是會不停的有小蛇落在我們身上。不過還好幾人身上都塗了雄黃粉,雖然不能百分百避免被蛇咬傷,卻也減輕了百分之七十的傷害。
當然,我們身上有雄黃粉,陳老漢卻沒有,又是走在最前邊似乎被咬的不輕。越走越快,最後幾乎達到了奔跑的速度。我緊緊跟在後邊,轉身開口詢問光頭:“要不要給他也分點雄黃粉,雖然這些小蛇沒毒,但總是被咬也夠嗆能扛得住啊。”光頭點點頭。反手摸出了自己雄黃粉突然大叫一聲:“我操!那陳老頭呢!?”
我聞聲抬頭尋找,這才發現只在這麼轉頭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前邊的陳老漢竟然沒有了蹤影,徹底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光頭罵了一句“操蛋!”隨後按住骨頭的肩膀跳上半空,轉著圈觀察四周的草叢動向尋找陳年老漢的蹤影。然而,我們停下之後周圍的草叢也忽然靜止,不再有半點雜亂之象,根本看不出有人在其中穿行。
看了半天尋找無果,光頭跳下來黑著臉瞪了我一眼:“我早就說那老頭他媽的有問題,你非得當好人,這回好了,這好人都快當成死人了!他故意把咱們引到這種地方,明白了是要下死手了!”我也沒想到看似純樸的陳老漢竟然會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將我們引到這蛇蟲眾多的草叢中獨自離開!惱火的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骨頭拔出彎刀將周圍的雜草砍掉清理出一塊乾淨的區域,摸出玻璃小瓶一邊往身上出汗的地方擦補著雄黃粉一邊輕聲問道:“咱們現在咋辦?要不……再回去?”
我聳了聳肩:“聽禿爺的吧,免得到時候又落埋怨……”
光頭聽了咧嘴一笑:“這話真說對了,禿爺天生長得就有領袖的模樣。沒有陳老頭咱又不是不能走了,看見南邊那顆大樹了麼,那就是目的地!”說罷擠到前邊再次身先士卒當起了先鋒。
我抬頭看去,發現正南方向幾百米遠的地方有一片樹林,樹林中都是七八米高的楊樹和柳樹,卻唯獨有一顆十餘米高的雲杉樹鶴立雞群格外顯眼,光頭所指的方向正是那顆雲杉樹下。
冷琦見狀也點了點頭:“那棵樹比較顯眼,在莽山山頂的時候我曾經看到過,陵墓應該就在那附近。”光頭打了個響指:“要不怎麼說咱倆郎才女貌呢,如果禿爺沒看走眼,那多半是顆‘定墳樹’!只要去到那顆樹底下,這斗子自然也就好找多了,沒準陳老頭髮現的古董坑也在那附近。”
定墳樹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