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虎離山之計,他們也不會受傷,也不用躲到這個地方來,那麼一切就都會和現在不一樣了……
張鐵嘆了口氣,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只能想一想接下來怎麼面對了。
原本張鐵打算出來見識一下的,但現在看來,這個爛攤子還得他來收拾。
至於消失不見的夜奔十三,張鐵沒什麼擔心的,一方面沒感情,另一方面那人太神秘了。
“你們這裡死了誰?”孫行者對於女人過目即忘,雖然昨日還和青玉格格說了句話,但就像是日常的呼吸一樣,誰也不會記得哪個呼吸的輕重緩急。
張鐵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他扶額,“青玉格格,昨日裡你說漂亮的那個姑娘。”
孫行者想了半天,然後一拍腦門,“哦,就是那個有點像鬼,但卻是怪物之列的姑娘?她竟然死了?”
張鐵先建議孫行者將他們送到京城,然後路上邊走邊說。
孫行者招來一朵濃密柔軟的灰色雲彩,將打暈的猛狼和陳博並排放著,然後拿起陳博始終死死握著的那個水晶球,越看,臉上的詫異之色越濃,“這個東西——這才是青玉格格的所有記憶和鬼魂!死的那個——是怪!”
“那青玉格格還有沒有生還的希望?”張鐵臉上帶出一絲迫切和希望來,如果青玉格格能夠回來,那麼陳博這邊就會好的多!尤其是想起青玉,不,是夜雨,死的那個是夜雨,夜雨死前說的那句“我恨你”,只怕陳博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嚴重的話,很可能再也不會宸勃了……
“我不知道那怪創造出來的原理,不然還有幾分希望。”孫行者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這麼多年來,他見過太多的悲歡離合,因此並沒有多少傷感之情。
張鐵看著這樣的孫行者,只默默加了一句,“青玉對陳博來講,就像你師父對你那樣重要……”
孫行者臉色一僵,變得異常難看,思索片刻,“我會想想辦法。”
……
陳博醒來的時候躺在舒服的席夢思床墊上,窗簾拉的死死的,外面偶爾透出一絲光亮,他頭很疼,想了很久,才想起之前的種種來。
臥室的門開了一絲縫隙,能夠聽到外面講話的聲音。
“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是在太大,”蓮華仙子一手握著逍遙子的手,聲音說不出的柔軟,“不如讓他忘了吧!他人生的路還長,不能因為這點事情被耽誤了啊!”
“不行。”逍遙子語氣不容置疑,根本就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忘川水這種東西我們不能再用!近千年來,忘川水出現的太頻繁了,不只是你用過,據我所知上至三品玄仙,下至不入品階的小妖,很多都用過,這背後絕對不是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的。”
“那怎麼辦?”蓮華仙子也不願反駁逍遙子,“你也看到了,他的狀態……那畫中女子也真是狠絕,陳博明明沒愛上她,但為那女子最後幾句話也會動情了,卻又看著那女子眼睜睜的死了……唉,孽緣啊!”
“他是我逍遙子的師弟,他師父是天機子!他一定會熬過去的!”逍遙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卻不能肯定,只是這話大概也是為了安慰自己,但是身體上的傷容易醫治,情商卻難……
陳博閉上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
只是閉上眼,似乎世界變得更難過了,閉上眼看到的就是夜雨那完美的側臉,決然又悽美的神情,她說“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她說“我恨你”,一字一言,那麼清晰,清晰到心還在痛。
陳博拿起床頭放著的那個水晶球,雙手捧著,仔細的看著——
一個熟悉小人兒突然在水晶球中出現,她身子都藏在灰色的霧氣之中,只有小臉兒露了出來,臉圓圓的、紅紅的,像是個蘋果,有點羞怯,又有點趾高氣昂的高傲,那小人兒將臉貼在水晶球的壁面上,特別的可愛。
陳博心中一緊,只怕是他出現的幻覺……隱約他想到了夜雨說過的話,又本能的不想去深想,只想珍惜當下。
“我是他他拉青玉,大膽刁民!竟敢直視本格格!”青玉剛剛醒來,只朦朧記得曾經的事情,只記得她有十個願望想要完成,“你!你還看!你會被掌嘴的!”
陳博就那麼看著,看著裡面的小人兒一開始淡定,到後來連著脖子都滴血一樣的紅了,很像,像最初看到她的時候,那副容易羞澀的樣子。
“大,大膽!”青玉格格扭過頭,這時候卻透過水晶球看到了外面那白色的桌椅,歐洲樣式的裝修風格,那一直走動的鐘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