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前
“啪!”
隨著楊悅打個響指; 時間流回溯,地下室裡的喬治和他的私人保鏢們倒退離開; 門戶重新緊閉,死去的李慰被無形的大手拎起身; 心跳恢復,呼吸順暢,蒼白的臉頰變得紅潤。
當她一無所知地張開眼睛; 發現自己在廚房的料理臺前,臺上擺著兩盤餘溫猶存的食物。
李慰覺得大腦昏昏沉沉,她拍了拍自己的前額; 又抹了一把臉; 仍是理不清頭緒,記憶彷彿被貓抓過的線團般絞纏不清。
她記得、記得楊悅像平常一樣把她弄醒; 兩人洗漱完畢,手牽手走進廚房……
後面的記憶開始出現岔路,一條道明顯她和楊悅在廚房的煙道里找到了今天份的食物,她把它們拆開包裝分盤放好; 楊悅還沒來得及‘試毒’;另一條道則隱隱約約暗示她和楊悅早已用過今天的早餐,兩人正在上課; 然後; 她不知怎麼就失去了意識。
兩份記憶相互排斥,李慰越想越頭疼,忍不住呻/吟出聲。
楊悅本來閉著眼站在不遠處的地下室中央,聽到她的聲音; 渾身顫了顫,急切地轉過身朝向她,然而並不敢睜開眼睛。
他像是剛剛從最深的噩夢底層浮到表面,模糊了真實和虛幻的界限,害怕睜眼就能看到夢中的怪物。
李慰又使勁拍了把自己的頭,發出一聲巨響,她自己差點沒被自己拍暈,連忙拿開手,疑惑地翻過手掌看了看。
這下響聲也終於驚醒了楊悅,他驀然睜眼,長而微卷的睫毛劇烈顫抖,找準李慰的位置就飛速向她奔過來。
李慰被他撲個正著,楊悅全身心都陷進她懷裡,像顆小炮彈般帶得她“噌噌”後退,腰桿結結實實撞上料理臺。
“嘶……”她痛呼半聲,但身體上的切實的痛楚反而分散了對頭疼的注意力,李慰也不再去想兩份記憶的事,低頭摟住楊悅,心不在焉地安慰他,“怎麼了寶寶?”
她還是第一次叫楊悅“寶寶”,或者說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對別人使用“寶寶”這麼親暱的稱呼,過去,只有她老爹在全息影片裡這般真情實感地叫過她。
楊悅張了張口,發現自己又不能出聲了,他只好踮著腳緊緊地摟住她的脖子;李慰為了將就他的高度,由站直身變成彎腰,最後乾脆蹲了下來。
“寶……”她叫了一個字後反應過來,莫名地有點害羞,趕緊改口,“楊悅你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
她蹲下來高度就正好合適了,楊悅把腦袋埋在她頸間,貪婪地呼吸著她的熱度,鼻尖輕輕蹭了蹭她跳動的脈博,那都是屬於活人的無與倫比的氣息。
“楊悅?”李慰還在嘮嘮叨叨地發問,“你是餓了嗎?他們把食物送過來了,耽擱這一會兒可能有點涼,我馬上給你熱。”
楊悅聽到“食物”這個詞更是情緒激動,看似細弱的胳膊勒住她不放,小臉緊貼在她臉側,拼命張大嘴試影象之前那樣迸出聲音。
李慰被他勒得呼吸困難,不得不在他臂間掙扎,楊悅無奈地放棄了說話,手繞到她背後寫了幾個字。
“食物……有毒!”李慰念出聲後大吃一驚,一下子直起身,腳下不穩地原地跳了跳!
她這一跳卻沒有收住力道,蹦到快兩米,又從半空中輕若飄羽地落回地面,脖子上還著掛著個幾十斤重的楊悅。
怎麼回事?李慰愣住了,她這下是真的確定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她知道自己會格鬥,力氣也比沒有受過訓練的普通人大,但她還是個正常人好嗎,哪個正常人的跳躍力如此逆天!?
但沒等她細想,地下室的門“砰”一聲被推開了。
…………
……
兩名黑衣特工分守門外,喬治領著他的私人保鏢又一次囂張地闖了進來,李慰立即排除雜念,一把將楊悅推到身後。
“婊/子,”喬治對她不知哪來的深仇大恨,張口就沒好話,“你的死期到了!”
李慰也懶得跟他浪費唇舌,隨手撈起料理臺上沒人動過的兩隻瓷盤,連餐具帶食物一起朝他砸了過去!
她動作太果斷,喬治躲閃不及,什麼面啊飯啊肉醬之類的被塗了滿頭滿臉,丟臉和髒還是其次,重要的是食物裡有毒!
“呸呸呸……”喬治瘋狂吐出沾到的食物,氣得伸腳去踢保鏢的屁股,“蠢貨、白痴,你們愣著幹嘛?那婊/子已經知道食物裡下了毒,她自己不想舒舒服服地死,你們還不快把她解決了!”
私人保鏢們相互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