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可能是有一點點冷,一點點兇。只是這副表情端了這麼多年,早就成習慣了,要是讓他做出什麼溫柔小意的事,他也幹不出來啊!
秦營長在惆悵中開車出了江大,走前還沒忘記把顧惜啃了一口的蘋果放在了駕駛臺上,心情鬱悶時,他就對著顧惜咬下的痕跡啃一口,再鬱悶再啃,一直開到駐地,一個大蘋果啃得只剩下一個果核了。
秦政戀戀不捨地將果核扔進了垃圾筒,整個人的情緒也恢復過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作為一名出色的軍人,忍耐,堅毅,伺機而動缺一不可,丫頭現在還小,時間還長著呢,他就不信磨不開這朵美麗的小花。
秦政走了之後,顧惜的日子依然如故。
除了每天的訓練外,就是被姜子悅找麻煩。顧惜本來不想跟姜子悅計較,可是再好脾氣的人,也禁不住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顧惜有時候都覺得姜子悅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假想敵,不打倒就絕不罷休。
“顧惜,聽說那天是秦教官送你回來的?”姜子悅站在鏡子前搔首弄姿道。
“嗯。”
“秦教官可是咱們的總教官,你要注意影響。”
“什麼影響?”顧惜裝作不明白。
“就是教官和學生不能談戀愛啊!你老纏著教官讓人看見了多不好。”姜子悅一邊往臉上拍粉一邊道:“就算教官不好意思拒絕,你也要自覺一點。”
“哦。”顧惜乖乖點頭。
在與姜子悅鬥爭了幾天後,她尋找到了破解對方攻擊的辦法,那就是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她愛說就說,只要不涉及身體上的攻擊,顧惜才懶得理她。反正全班都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跟她計較反而是自降身份。
姜子悅見顧惜坐在小馬紮上寫字,生氣地走過來,居高臨下道:“顧惜,你聽到我說話了沒有?”
“聽到了。”顧惜抬起頭,用非常無辜的眼神看著她,道:“就是不許我跟教官說話,不許我跟教官在一條路上走路。”
姜子悅滿意地點了點頭,算你有自知之明。
嗤——上鋪傳來一聲冷笑,姜子悅抬頭,發現李素正用嘲諷的目光看著她。
“李素你什麼意思?”
李素不理她,低頭看書。
“李素!”姜子悅暴跳如雷,“你憑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我怎麼看你了?”李素合上書,慢條斯理道:“我是用眼光剝你衣服了還是用眼神殺死你了?”
好像都沒有。
“你是不是管太寬了?”
“我沒有!”姜子悅辯解道。
“哦,那秦教官是你什麼人,你還管他和誰說話?待會兒訓練時,我一定要報告周教官和陸教官,以後不要隨便和女學員講話,有需要交流的事情,必須要經過姜子悅同學同意。”
撲哧,顧惜樂了,捂著嘴趴在小馬紮上笑得一抖一抖的。
“你、你、你……”姜子悅被李素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素同情地看著她,輕聲勸道:“結巴是種病,得治。”
姜子悅摔門而出,顧惜和李素相視而笑。
“以後別這麼軟了啊!”李素叮囑道:“我和趙菲也不能老陪在你身邊,你要有自保的能力。”
“謝謝素素。”顧惜笑得眉眼彎彎,仰頭看著李素道:“我只是懶得跟她計較而已。”
“你就編吧。”李素搖了搖頭,埋首書本。
顧惜揉了揉臉,扮柔弱扮得太久了,都沒人相信其實她也可以很硬的。不過這樣也很好,給人一種嬌弱的印象,以後可以扮豬吃老虎。
就在顧惜暗搓搓地憧憬未來時,樓下傳來大媽的一聲吼:“203顧惜,有人找!”
顧惜趕忙探出頭去,發現是詹明遠來了,她揮了揮手,馬上就下了樓。
“二哥,你怎麼這時候來了?”顧惜奇怪道,眼下正是大中午,太陽明晃晃的,曬的詹明遠一頭熱汗。
“你們只有午休時間還長一點,所以我就過來了。”詹明遠抹了把汗,道:“我去華豐家屬院打聽過了,現在有意賣股權的人很多,咱們要儘快籌錢早點把認購書買下來,要不然等買的人多了,價格就上去了。”
顧惜神色一凝,道:“我知道了,不過咱們現在手裡的錢很有限。”
“是啊,”詹明遠一聽就苦了臉,“我也只攢了兩萬多。”
對一個大四的學生來說,詹明遠攢的也不算少了,顧惜調侃道:“這錢夠娶媳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