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算是服了,讚道:“還是老爸英明。”
雖然還是擔心會帶累了大舅,但是顧惜心中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她這邊舒服了,鄭恪可是真著急了,他滿指望著有那道合約在,顧惜總是要來找自己的,結果等來等去等了一個星期,顧惜一點動靜都沒有,鄭恪的臉黑了,一整個星期都烏雲密佈,臉上不見一絲笑模樣。
直到他聽到顧惜找投資公司的經理談解約的事,鄭二少壓抑了一個星期的怒火簡直是噴薄而出!
“顧惜,你膽肥了啊?”鄭恪的聲音簡直像是從雪山上流淌下來的雪水,凍得顧惜一個激靈。
“鄭總有事?”顧惜淡聲道。
鄭恪一口老血梗在心頭,這才幾天,就從鄭二哥變成鄭總了!他不就是一時氣急發了通火嗎?怎麼這丫頭拿著刀子就往他心窩裡捅?鄭恪痛得心臟都快停了,“你叫我什麼?”
“鄭總你好。”某人不知悔改道。
“好,你、真、好。”鄭二少簡直要被不知死活的丫頭氣死了,可是隔著電話線他能說什麼?顧惜是出爾反爾了,可是誰叫人家心硬呢?你在這裡剜心剜肺痛不欲生,這丫頭已經開始找下家了。如果連商業上的合作都斬斷了,他還有什麼機會去追求顧惜?
鄭恪的臉色變了,不得不先服軟:“解約的事是怎麼回事?”
“當初太沖動給鄭總添麻煩了,現在我找到了其他的投資渠道,想要解約。”那頭鄭恪快氣死了,這頭顧惜依然公事公辦道:“違約金我會按合同賠付的,我想鄭總也不會為這個不合時宜的專案為難了。”
尖利的刀子,一刀又一刀,鄭恪握著手機,指尖泛白,臉色幾乎痛得扭曲起來。好,很好,非常好,丫頭這是要決裂的節奏啊!他緊抿著嘴唇,沉聲道:“你是攀了高枝了?又找了誰?秦向武?”
“不是他。”顧惜坦白道:“我不想再跟你們有牽扯了。”經過鄭恪的脾氣,她總算明白了這些大少的脾性,既然惹不起,就敬而遠之吧。顧惜以為她很識時務,可是她沒有想到她這樣的想法簡直在要兩個大少的命。
至少鄭恪已經被她氣得失去了理智:“你想繞開我?下輩子吧!我告訴你顧惜,如果這筆錢你不從盛世的渠道走下去,我會讓你親眼看到宋知理的下場!”
“你!”這人怎麼還不依不饒了?發脾氣鬧翻了的是他,現在不肯放手的還是他,顧惜也怒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姓鄭的到底想怎麼樣?
“你敢拒絕我就試試看。”鄭恪拼著最後的力氣撂下這句威脅,扔掉了電話。“這個混蛋丫頭,她竟然敢!”鄭二少狠狠地捶著桌子,眼圈都氣紅了。
豹子偷偷看了一眼,趕緊轉頭面壁,他跟了鄭二少這麼久都沒見主子露出這樣失態的一面,不知道海心的那位小姐又幹了什麼,怎麼像是把二少的心肝都挖走了一樣?
鄭恪摔了電話,顧惜還有些莫名其妙,都特麼不伺候了,怎麼還衝著自己發脾氣?重生這麼久了,顧惜的謹小慎微也多少發生了變化,有父母疼愛,又兩個頂級大少護著,事業又一帆風順,她的底氣自然越來越足。
當然了,她敢這麼囂張,多半是兩個人慣的,放眼蒼城和京城,哪個大家小姐敢給秦大少和鄭二少甩臉子?可是她偏偏就做了,不僅甩了一個,一甩就甩了倆。偏偏那兩位大少爺,就是拿著她沒轍。
兩個人都沒掙到男朋友的名分呢,就算鬧翻了又如何?顧惜可以沒心沒肺,他們行嗎?誰教他們先動心的?
鄭恪抻了幾天,差點把這根線給抻崩了,就在他琢磨著想什麼辦法和顧惜合好的時候,另一個大少的手下先一步找上了顧惜。
“顧惜,你可算回來了!”顧惜提著行李剛剛走到江大的校門,就見陸衛從一輛越野車上跳下,急匆匆地朝著她跑了過來。
“陸教官,有事?”顧惜停住腳步,淡聲道。
和秦政吵架後那邊就沒了下文,顧惜自持女孩子的矜持,到底沒有先一步道歉,拖得時間長了,愈發覺得這些大少絕非良配,既然秦政不主動找她,她就想著不如就這樣算了。
殊不知她這樣的想法,不僅氣得鄭恪吐血,也把秦政害得不輕,陸衛見了她,拽著她就往車上拖。
“你幹什麼?”顧惜惱了,這是幹什麼?當街擄人?
“小嫂子,你趕緊去看看秦營長吧,他都進醫院好幾天了!”大楊也跳下來推著她走,一邊走一邊勸道:“小兩口有什麼好吵的,一會兒讓秦營長給你道歉!”
“我跟他不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