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林墨在霍莊的醫院做了緊急止血處理以後,江之寒只是簡單的把肩部固定了一下,兩人便被小顧的關係找來的車連夜轉移到了附一院。今天下午,江之寒做 舊部碎骨的年術,而林墨因為安血不少,人懷比較虛弱。兩洲代庚共用了一間特護的病房。
夕陽透過窗簾照進寬敞的病房。江之寒略微動了動身子。麻醉的效果過去,手術的地方開始感到一陣陣的疼。雖然吃了止疼藥,還是不能完全壓住。
他慢慢坐起身子。 病房裡靜悄悄的,手術以後為了不打擾他休息,他手下的小王小黃,連夜趕過來的橙子,舒蘭小顧,和溫凝萃都沒有呆在這裡,各自回住處休息去了。
江之寒在床上調整了一下姿勢。坐了半晌。夏日夕陽的光還有些強和硬,把他一邊的臉照的通紅。另一邊卻留在陰影裡。
幾米開外,林墨的聲音傳過來,“哥,才做了手術,不要亂動。”她也剛從昏昏沉沉的睡眠中醒過來。
回答她的,是江之寒下床的聲音。
林墨嗔道:“你幹什麼?。 江之寒淡淡的說:“我沒事兒。”把腳放進拖鞋裡,踢踢踏踏的走過去,左手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林墨病床旁邊。
也許是因為失血的原因,林墨的臉蛋兒少了平時常有的一抹健康聯淡淡的血色,顯得有些蒼白。她神情疲憊,大概還沒從昨天的驚嚇中恢復過來。再堅強鎮定的十七歲女生。經過那樣的變故。回頭想去,一定是心有餘悸吧。
江之寒俯看著林墨的臉,柔聲說:“林墨”對不起。”
林墨展顏一笑。“你說什麼呢?如果沒有你的話,昨天我可跑不出來。”
江之寒抿嘴道:“沒有我的話。你”根本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兒。”
林墨問:“是和橙子哥廠裡那件事有關嗎?”
江之寒回道:“嗯,那邊不是騙了一千多萬的貨嗎?在當陽的時候。我設法找到他們的倉庫,找軍隊的朋友幫忙,把貨給截回來了。我雖然想到他們可能不甘心,但以為自己只露了幾分鐘的面,一就離了那裡,到隔了一百多里的小翠湖。還在不同的省,沒想到,我還是大意了,那些傢伙居然一直追我追到了湖辦 ,”
林墨柔聲說:“是我不好。這次出來,你本來就是來工作的,是我一定要你帶著我,”
聽她說的真誠,江之寒心裡的負疚感卻是更重了。他痴痴的看著林墨毛掌大的臉,忽然覺得她很成熟很懂事。真的已是一個大姑娘。有很多話想要說,一時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林墨說:“老是看武俠。這一回,總算不是葉公好龍了。哥。你真的好厲害喲”甜甜的給他一個笑容。
江毛寒苦笑了一聲,伸出左手,輕輕的握住林墨在床邊的右手。
十指相扣,林墨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江之寒說:“林墨”我再也不會犯昨天的錯誤了。這一輩子。我一定,一定不會讓你再受那樣的驚嚇
林墨抿嘴一笑,那美麗的紅暈似乎又回到臉上,還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她看著江之寒。沒有說話。在心裡,她說。我願意的。
真的,那是我願意的。
兩人握著手,在那裡靜靜的對視著。
過了一會兒,林墨垂下眼光。卻沒有鬆開手。
江之寒說:“不過,要是萬一以後再要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是說萬一。你一定”一定不能像昨天那樣做,知道嗎?”把一定兩個字說的重重的。
林墨抬起眼,“問你一個問題,要誠實的回答我。”
江之寒嗯了一聲。
林墨說:“昨天我從車上下來,是不是幫了倒忙?”
平心而論,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村墨突然衝下來,雖然只阻了江之寒背後那人幾秒鐘的時間,但她的行動完全出乎那人的意料,讓他一時有些失了方寸。趁著這空當,江之寒才能一招把他重傷。如果沒有林墨那一下,江之寒背上受傷幾乎是肯定的,帶著傷要擊退他,是相當不容易的一件事。
但江之寒恐怕這樣說出口小丫頭以後會照章辦事,那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正在猶豫的當口,林墨忽然綻開一絲笑容,然後那笑容就像一顆石子兒投進了小河,慢慢盪漾開來,化作一個開心的毫不掩飾的笑。
她說:“不用講了,我知道答案了,你騙我也沒有用。”
江之寒握著她的手,鄭重的說:“有沒有幫上忙,不是重要的。你知道嗎?我是練過的,身上被多砍一刀。少砍一刀,沒什麼差別。可是你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