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的雲落丟了下去,那個銅爐也丟給了她,但是那把火紅的仙劍卻沒有還給她!
忙完這一切,青衣人便饒有興致地開始琢磨那塊巨大的蘊靈軟玉,這地方其實還算是比較隱蔽,但總也能遇到別的修士,不到一天的時間,又有幾波修士到此,一見蘊靈軟玉,二話不說,直接就對那青衣人動了手,這在四極皇州來說,是司空見慣了的情形。
但是他們運氣卻沒有在外頭那麼好了,青衣人來者不拒,誰來就殺誰,開始的時候似乎還有些不忍下手,後來被惹惱了,誰若是敢見寶起意,乾脆就殺對方一個神形俱滅!
那方巨大的蘊靈軟玉並未連線下方的玉礦,雖然底下還埋藏了很大的一塊,但是到底還是被青衣人給挖了出來,然後將手一揮,收了蘊靈軟玉之後,身子原地一閃便不見。
從此後,青湖不見了,連屍體也沒有被人找到,也不知是不是山間的妖獸給嚼了。貌美如花的雲落瘋了,清虛秘境之內,多了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瘋婆子,頭頂一個通體火紅的銅爐,沒日沒夜地到處流浪,兩眼發直,目光呆滯,口中只會說“青衣人”三個字,連她一隻念念不忘的殺父之後都忘記了。
有些居心不良的宗門弟子和散修,想打雲落的主意,畢竟雲落雖然瘋了,但她卻是一位美貌少女,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頭頂那座火爐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但云落瘋了是不假,但是卻對於接近的人極其戒備,不管是誰,只要離得近了,那尊銅爐之中,畢竟會噴出滔天的烈焰,有幾個散修一時鬼迷心竅,離得近了,頓時被烈焰燒成了飛灰,連元嬰都沒逃出去!她就這麼瘋瘋癲癲地流浪在清虛秘境之內,日復一日地過著,體內的修行法訣也下意識地自行運轉著,頭頂的火爐也不停地聚來天地靈氣,吸入爐中然後再匯入她體內,因此,雲落雖然瘋了,但由於心無旁騖,修行卻突飛猛進起來,堪稱一日千里。
韓秋在那山坳附近的地域轉了幾圈,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估計那隻人頭獸身怪是從在虛空被人斬殺,屍體跌落到此處的,因此周圍並未留下什麼打鬥痕跡。
一道白虹貫空而來,由遠及近瞬間而至,遁光斂去,現出了玉白衣瀟灑的身影。
“玉老前輩,辛苦了!”韓秋拱了拱手。
“韓公子客氣了,老夫實在是慚愧!”玉白衣說著滿臉的愧色。
韓秋眉毛一軒,失笑道:“莫非玉老前輩並未尋到晚輩的兵刃和那兩樣法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慢慢尋找就是了。”
玉白衣搖頭苦笑道:“韓公子,你那把藏雲劍老夫還是認得的,因此才說慚愧。老夫去晚了一步,到那座山時,公子的藏雲劍還有那寶鏡和大印,都被人給收走了,老夫同那人也就是前後腳的事情。”
韓秋一愣,心中暗道:收走了?你不會搶回來麼?但嘴上卻不能這麼說,便笑道:“怎麼,收走晚輩兵器的是什麼人?”
“那是一個青衣人,老夫只看了一個背影,看身影應該年紀不大。他只是在那座山附近一轉,遁光快的出奇,老夫只看到一道青虹劃空而過,一個盤旋便收走了公子三樣寶物,遁光之快,足有老夫十倍。當時他收了公子三樣寶物之後,遁光不知為何微微頓了一頓,老夫才看到是一個青衣人影,接著便一閃而逝,老夫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他便不見了蹤影,唉,說來還真是讓人慚愧,老夫好歹也是大乘修士,與那人相比竟然如此不濟,那人難道是金仙不成?”
玉白衣一邊說一邊搖頭,似乎感喟良多,四極皇州之上,僅有兩位大乘修士,一個是青源劍宗的宗主費長天,另一個就是他,現在若是將玉白衣放到四極皇州,那肯定是一個跺跺腳就得風雲變色的人物,就算入了彌天宮四層、五層,他也有幾分自保的把握,誰知進了這個詭異的清虛秘境,竟然遇到了一系列離奇的事情,大乘修士也不吃香了。
韓秋卻是覺得沒有那麼簡單,清虛秘境之內何時進來這麼一個人物?他閉上眼睛將此番進來的三百五六十人挨個回想了一遍,然後睜開眼睛搖了搖頭,這幾百人裡,或許有幾個深藏不露的,但卻絕對不可能有如此了得的人物,連身為大乘修士的玉白衣都望塵莫及,那是何等的神通?韓秋聽玉白衣描繪那個青衣人,遁光十倍,可任意挪移虛空,這樣的人物,估計韓秋自己上去也是白扯!難道這清虛秘境之內有土著居民?裡邊有不出世的大神通者?
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得苦笑了一下,心道自己兵刃都丟了,這不叫丟兵器,這根本就是丟人啊!若是日後回到水雲宗,還不被慕容惜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