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韓秋有禮了!”
兩人突見韓秋現身,同時一愣,接著臉色微變之下竟然稍稍靠攏了一些,一個無聲無息出現在身旁的修士,未明敵友之前,足以讓二人忌憚,接著便聽到了韓秋自報家門“在下海外修士韓秋有禮了……”兩人頓時面色大變,一道白濛濛的霧氣從那青衣修士頭頂衝出,化作一把寒氣四溢的白色摺扇在他頭頂盤旋飛舞,身週一層白霧一陣翻之後滾微微向裡一收便將他護在其中,另外一個黑衣修士的赤炎火龍珠也已祭在頭頂,三條火龍張牙舞爪,圍著黑衣修士上下盤旋,不過是眨眼間,兩人竟然做好了動手的準備,眼中的戒備之色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
韓秋來得此處乍見修士,心下歡喜,誰知上前打招呼時,那兩人確實戒備之意甚濃,當下就是一愣,不禁疑惑道:“兩位道友,這是何意?在下也不過就是問個路而已,兩位何必擺出一副如臨大敵劍拔弩張之態?”
那青衣修士乾笑道:“嘿嘿,前輩說笑了,若說遊仙島斬了兩大宗主,擒下麒麟獸,收服了元神血目的魔道邪修韓秋韓前輩不算大敵,在下雖然略有修為,可還沒有那等口氣!前輩威名三月來廣為流傳,此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我兩人不過是晚輩末學,前輩手掌一方天地,乃手段通玄的人物,找上我二人不知有何見教?”
韓秋眉毛一挑,奇道:“這位道友竟然認識在下?”接著苦笑道:“不曾想在下無回海域中一番拼殺,兇名竟然傳到了四極皇州,倒真是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兩位不必緊張,在下不過是想打聽下去清源劍宗的路,並無他意。”
嘴上說並無他意,心下卻暗暗發狠,這司徒空果然是偽君子,竟然將自己在遊仙島海域的一番作為盡皆透露出去,連這四極皇州也都傳遍了!眼下四極皇州修士人人皆知自己身懷元神血目和麒麟獸,若是得知自己來得此處豈不是個個欲除自己而後快?
青衣修士與旁邊那黑衣修士對視一眼,遲疑問道:“前輩莫不是開玩笑?晚輩生於此地,對這片海域極為熟悉,從未聞聽過有清源劍宗。而且此地也並非前輩口中四極皇州,而是登雲島,三十六島海域之內最大的一片公眾島嶼,在此地極為出名,而四極皇州晚輩卻是聞所未聞,前輩莫非走錯了方向?”
韓秋頓時愣住,半晌無言,臉上失望之色溢於言表,看得那兩名修士面面相覷,卻又不敢開口詢問,更不敢自己走掉,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韓秋。韓秋老半天才長出了一口氣,淡淡自語道:“罷了,罷了。原以為藉助麒麟獸之力,三日內即便趕不到四極皇州卻也差不多少,誰料竟然未曾走出三十六島,當真是心急了,無回海域豈是那麼容易便過去的?”看了看眼前的兩人,韓秋又堆起笑容問道:“不知兩位道友尊姓高名,出自三十六島的哪一島?”
見韓秋並無敵意,兩人猶豫著將自己法寶收了,青衣修士抱拳道:“晚輩天璣島梁蕭,見過韓前輩。”另一黑衣修士同樣抱拳為禮道:“晚輩眾仙島顧清剛,見過韓前輩。”
韓秋點了點頭,眼神不經意間掃過顧清剛,笑道:“兩位與在下年紀相差不多,稱呼在下前輩就有些生分了,不如我等兄弟相稱,兩位意下如何?”
梁蕭與顧清剛眼中喜色一閃而過,都謙遜道:“這可如何使得?前輩乃是有大神通的人物,若是平輩相稱,我等豈不是高攀了?”
韓秋哈哈大笑:“哪有那麼多高攀低攀的,就這麼定了。”
梁蕭喜道:“既然韓兄肯折節下交,我等若是再推辭便是矯情了,韓兄,小弟梁蕭有禮!”
顧清剛也再度抱拳道:“恭敬不如從命,小弟顧清剛給兄長見禮!”
韓秋笑眯眯地與二人還禮,然後又是一通寒暄後。梁蕭道:“韓兄,小弟聽聞你收服了麒麟獸,那可是萬載兇獸,兇名赫赫。小弟聞名已久卻無緣得見,今日既然得遇韓兄,不知可否放出來讓小弟開一開眼界?”一旁的顧清剛也是眼巴巴地看著韓秋,其意不言自明。
韓秋笑道:“這有何不可?不過是小兄收取的一頭坐騎罷了,兩位兄弟儘管看!”說著一揮手,一隻龍頭、鹿角、獅眼、虎背、熊腰、牛尾,身披龍鱗,四蹄生雲的異獸便出現在兩人面前。兩人頓時大喜,圍著麒麟獸一個勁兒的轉圈,激動得直搓手,眼中異光射出老長,恨不得將這麒麟獸裝進眼珠子裡。
最後梁蕭實在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摸摸,誰知那麒麟獸猛地扭頭過來,眼中不屑意味甚濃,前蹄一刨,打了一個響鼻,一團雲霧從鼻中噴出,接著一吸竟然將那剛剛散開一點的雲霧又吸了進去。梁蕭激靈靈打個冷戰,那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