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告訴你,駱一禾的詩沒海子的好,這是駱一禾自己說的。海子發表的詩多著呢,給他一個三等獎,讓天下人笑話我們昌平文化局!”
“真的?”領導將信將疑,他的確不瞭解海子。
“你等著,我去將他發表的東西拿來你看。”說完直奔海子宿舍。
詩芬趕到,他正在那兒呆想。她很快發現他胳膊上的傷,也就忘了拿詩稿的事,關切地詢問著。海子若無其事地說:“沒事,騎腳踏車摔的!”詩芬卻心痛不已,悉心地叮嚀。
“海子,海子!”白眗眗站在門口喊。詩芬跑去拉開虛掩的門,白眗眗和藹地笑著打招呼,放下手中的水果問,“好些嗎?”
“謝謝眗姐,沒事的,就是一點皮外傷。”海子滿臉的感激。
“那好,我走了,你們聊。”白眗眗說著離開,海子送她下樓。
在樓梯上,白眗眗語重心長地說:“海子,我看詩芬真的對你挺不錯,人也成熟,你別猶豫,該好好把握!”
“眗姐,我與她只是姐弟,沒有那種感覺,真的。”
“別傻了,培養培養吧。”白眗眗關切地說。
白眗眗的話給了海子很大啟發,他內心清楚與波婉的分手是遲早的事。雖然自己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
他儘量以平常的心態去對待詩芬,當晚寫下了《不幸》這首詩:
四月的日子 最好的日子
和十月的日子 最好的日子
比四月更好的日子
像兩匹馬 拉著一輛車
把我拉向醫院的病床
和不幸的病痛
四月是詩芬鼓勵海子參加昌平文藝大賽的日子,他們是一般朋友。到了十月海子從內心感到與波婉分手在即,不得不重新正視詩芬,努力將她從朋友、姐姐的位置納入女友、戀人。這又何嘗不是一個痛苦的心理歷程。
在這種痛苦的狀態中,他自我療傷地寫下《淚水》一詩,在詩中拷問自己,也賭氣地表白要忘卻波婉。
是否此魂替我開啟窗戶
替我扔出一本破舊的詩集
在十月的最後一夜
我從此不再寫你
然而要徹底忘卻談何容易。波婉是他不計後果、不顧一切深愛的女孩。在痛苦中糅合著希望,他硬是將腳踏車學會了。騎著車去老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