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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7 流浪遠方(1)

西藏村莊

神秘的村莊

憂傷的村莊

——引自《雲朵》

多少天,海子沉浸在北戴河之行的鬱悶之中。他心靈脆弱,心田裡只能朗照陽光,而且越是陽光明媚,越是激情不已。而波婉對詩歌的論述,讓他的心地裡充滿了陰雲,雖然白眗眗又給了他詩歌信心,可波婉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卻是誰也取代不了的。他想起北島的《宣告》:

告訴你吧 世界

我——不——相——信

縱使你腳下有一千名挑戰者

那就把我算作一千零一名

他反覆讀著“我——不——相——信”的句子,頓覺有了力量。他決定去見北島。

北島剛從外面參加詩歌活動回來。他是一個善於把握詩壇動態和社會動態的人,不同於海子的單純執著。這在他以後的1990年旅美,後任戴維大學教授,以及其後作為諾貝爾文學獎華人候選人,都表明了他在詩壇上的成功與具前瞻性的運作能力。

海子的造訪受到了北島的歡迎。海子與他論起詩歌走向,北島說:“詩歌是除宗教和暴力外的第三種聲音!”又說,“當然,這聲音由不同的人發出所產生的震撼大不一樣。時下的詩壇魚龍混雜,十個青年九個寫詩,導致了詩歌品質的良莠不齊和詩歌地位下降也是理所當然的。但真正的詩人卻是永不會敗的!”北島關於詩歌前景的論述給了海子信心。但他作為一個“大詩人”的將帥式言談風格又讓海子內在的詩歌雄心受到挫傷。他本想結識昌耀、舒婷等人,但這個念頭被否定了,他感到自己應該回避這些已成名詩人,防止自己的心情受到某種影響和干擾。此後,許多名家在內的許多詩歌活動他都拒絕參加。他關注大詩人,又迴避大詩人,都是為了實現自己的詩歌雄心。他需要用迴避來保護自己。

摯友老木來到他的宿舍,拉他去三里屯喝酒。

讀北大中文系時,老木最愛喝酒的地方就是三里屯。今天,他要重新拾起當初的感覺。

無需酒杯,每人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