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浩面色焦急,看了眼手術室,才惱怒著說:“本來是準備吃飯呢,誰曾想遇到了袁寶生,這也就罷了,可是,袁寶生那個人明明結了婚,還說什麼如果愛他就去自殺。王錚想也沒想的就刺了進去,說到底都是袁寶生誘哄害的。”
王媽媽一聽果然憤恨的罵道:“那個禍害,我就知道一定是他,不然我家錚錚好端端的怎麼會出這種事,袁寶生怎麼不去死呢!為什麼還要出現在錚錚面前。”
王爸爸陰沉著臉,抽著悶煙,冷厲的說:“閉嘴,還不都是你慣了。不然人家怎麼纏上來。”
“我怎麼慣了,我怎麼慣了,當時我就說把袁家那群禍害送走,大不了給點錢也行,可是,你說什麼人家對你有恩,是有恩,把兒子都恩進去了,要是兒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跟袁家沒完。”
“沒完,沒完,你想怎麼沒完,人家因為你都搬走了。”王爸爸氣憤的說。
“你什麼意思?”王媽媽尖叫,“怎麼可能是因為我。”她冷笑,“明明是攀上了有錢人家,虧你還認為人家是你的恩人,可是,人家發達以後,想著你了嗎?也就你傻乎乎的還想著人家呢。”
王爸爸抿著嘴不說話,眼睛裡也閃過不滿。
沈安浩看著樓越來越歪,連忙上前安撫說:“王媽媽,現在錚錚的手術要緊,等以後有機會咱們在慢慢對付袁寶生。”
王媽媽想想也對,眼睛又急切的望著手術室,恨不得受傷的那個人是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家人不知道等了多少時間,王錚終於被推出手術室。
他艱難的睜開眼睛,發現沒有袁寶生的身影,失望的閉上了雙眼。
他的寶生,已經失去了嗎?
不,不,他一定要追回來,一定。
歐陽瑞城回到家就給蔣鑫打了個電話,密謀了一番,再加上還有歐陽爸媽事情做起來就更加的暢通無阻。
其實對於他們來說,王家只不過是個小角色。
一個效益一般的製鞋加工廠,動動手指就能輕易解決。
計劃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人的*總是無窮無盡的。
王家的工廠表面上沒什麼大問題。
可實際上他家的問題還挺多,袁寶生的老爸在工廠裡的時候,他們那些工人因著袁爸爸人緣好,又仗義,技術又過硬。雖說是個車間主任,但大家都很服他。
可是,袁爸爸一走之後,公司裡不是工資低了,就是效益不好,時不時還能傳出袁爸爸是被王爸爸擠兌走的這樣的流言,讓工人們心寒的同時又心生怨恨。
誰不知道王爸爸的工廠能這麼穩定,其實有一部分是因著袁爸爸的。當時兩個人是一同建的廠,袁爸爸有技術,王爸爸有頭腦,兩人一拍即合就建立個小小的製鞋廠。
王爸爸表面上是挺寬厚待人,又禮賢下士。實際上為人小氣,好面子,又妒才。對袁爸爸早就心生不滿了。
一直找不到引子把人擼下去,而王錚和袁寶生搞在一塊兒,早就氣的七竅生煙了,但為了在外人面前維持一個形象,他忍著,強烈的忍著。
在知道袁爸爸被人騙了的時候,他其實非常的高興。
但是,一轉眼,人家麻雀飛上枝頭,成了富貴人家,還不照付他,拍拍屁股就走了,招呼都不打?這讓他心生怨恨和不滿,覺得這個人太不是東西了。
不管怎樣人走了,廠子也還要經營,但是,工廠裡的老人天天唸叨袁建國是個怎麼回事,這是對他不滿嗎?
於是,他就找各種藉口和理由整治工人們。
漸漸的弄的人心惶惶,人心不滿。
蔣鑫就利用這件事勸說,他們這些人是拿錢找份好工作,還是拿錢成為工廠的主人。
如果是工作,蔣鑫表示他們會幫助他們找到一份令人滿意的工作。
錢也是可以提供的。
很多工人們,想了很多天都表示,他們沒那份野心,只希望給錢找份安穩的工作。
然後那些工人在同一天,紛紛辭職不幹了。
那時候王爸爸被人弄到外地談一份大訂單,等接到通知時為時已晚。
想比與王爸爸,王媽媽就因為長時間呆在家中,就有了打麻將。這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愛好,因著王錚生病,這愛好也就放棄了。
這天,王媽媽剛準備把煲好的湯送到醫院去,她好姐們就打的電話來了,“英子,咱這三缺一,你快來吧。”王媽媽的小名叫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