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淺淺的笑意盪開來,膚色寒白如玉,他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支狼毫,手腕翻動間行雲流水,整個人站在那裡便和周圍的景緻融在一起,如泅了水的油畫氤氳開來,墨香浮動,光影交措間才窺得見靈魂一角。
“怎麼了?”他清冽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她這才緩過神來,抬起頭髮現那人已經到了跟前。
“啊……”她有些結巴,心跳接近瘋狂。
他未注意到她的呆愣,在自己身上找了半天未發現手帕,便直接用指腹拂去她臉上的薄汗,一邊說道:“你怎麼了?臉這麼紅,跑過來的?臉上出了這麼多汗,真像個孩子。”
鼻尖充斥著竹香,沁人心脾,她神智才清醒過來,她大約是第一個面對一個相處近10年的人還發花痴,果真是美色害人。
邊想著邊從懷裡掏出請帖在他眼前晃了晃,細長的眉眼裡都含著笑意,唇角勾出一個十分愉悅的弧度:“明天,子棠要和林霜訂婚了,帖子今天早上送過來的。”
孫懷瑾看著面前莫絳心臉上止不住的愉悅,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這麼高興,快些去收拾東西吧,我們今天便回去,免得明天趕不及。”
“嗯,好。”她只顧著自己高興,未看見孫懷瑾聽到這個訊息是眉毛都沒動一下,笑容都不似往日。話說完便又風一般的跑出了院子,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他看著她跑出去的身影,眉眼卻在一瞬間沉寂了下來,笑意逐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逐漸從周身蔓延開來的寒意,即使是在初夏這樣的日光裡依舊讓人一眼看上去都冰冷無比。
抬手繼續執了狼毫,沾了墨,手腕微動,不過寫了一筆便停了下來,墨滴在透白的宣紙上,氤氳成黑色的花。
“好好的一幅字……到底還是毀了。”他擱下筆,神色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