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還有什麼理由能夠讓你態度大變。”
尉遲鉉站起來,低頭看他,“都跟你說了,我沒有變,你為什麼就是不信?你這樣讓我沒法溝通。”
凌至秋仰著腦袋,“我能感覺得到。……鉉,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其實真的不必大費周章,你只消直接跟我說一聲就好。我不是不能接受。”
“你多想了。”尉遲鉉冷若山嶽,“那些事情根本都是沒影兒的。我再問一遍,要不要跟我回莊園。”
凌至秋潔白的貝齒咬住下唇,輕輕搖頭。
獅子座總裁沒有再多說一個字,轉身離開了病房。
凌至秋的嘴唇被自己咬出血。
想起自己才親手刻下的“尉遲鉉,我愛你”竹簡,以及尉遲鉉彷彿是應和一般親手做的陶瓷人偶,凌至秋恍恍惚惚。
每個在愛情裡彷徨失落的人,都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看見尉遲鉉走了而進門探察的王玉,呆立在門口。
凌至秋嘴唇上的血珠滾落在衣襟上,他慘然一笑,“王玉,我們回去吧。”
“噯。”乖巧的助理小心翼翼應著。
楚長東和時欽再來跟他講了幾句話,看出了他心情不佳,便體貼地離開醫院。
回別墅的路上,蔣寧試探著說:“至秋,你是不是跟尉遲總裁有什麼誤會?不要這樣冷戰,有話說出來,大家商量溝通解決。”
凌至秋的聲音飄渺如夢,“蔣哥,我跟他,不是這種可以說出口的問題。我實在是……不懂他了。”
王玉開著車,憤憤地想,還以為尉遲總裁是個好人、能夠給凌哥幸福!可誰又能知道,他居然也這麼過分。
可憐的凌哥。他在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凌至秋。
凌至秋裹著一件巨大的毛絨披肩,瘦瘦的身體幾乎撐不起來。誰能想到昨晚上他還是風華絕代的歌星凌至秋,在自己的演唱會上叱吒風雲,讓體育館中萬名粉絲齊聲尖叫吶喊。而今日,他這副孱弱蒼白的模樣,簡直令人心碎。
……
“韜哥,你什麼時候能過來京城?”扶著凌至秋進房休息,送走蔣寧,王玉躲在廚房裡給杭韜打電話。他頗有一點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感,很想見到自己的愛人,慰藉一下受傷的小心靈。
杭韜溫潤的嗓音在手機裡響起,“快了,乖,明年我一定能夠和你們會合。近段時間凌少的情況如何,你按著我說的,把他的收入分成了各種等分嗎?”
“當然了!”王玉拍著胸脯打包票,繼而看了一眼廚房門口,又低聲道:“韜哥,凌哥昨晚上累得暈倒了。”
“啊?”杭韜還沒注意這個新聞,有點驚愕,“他怎麼樣了?”
“今天已經好多了,”王玉傷感,“你知道嗎?凌哥和老闆好像吵架了。他離開尉遲莊園兩個月了,開始還跟我說是工作需要,結果他這次累倒,老闆來接他,他都不肯回去!今天在病房,我看他好像跟老闆吵架了,我好擔心。”
杭韜安撫小孩兒,“沒事,我看他們會和好的,老闆喜歡一個人,才會去看他,他若是不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追到醫院,還要求接他回去呢?你乖乖的,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這些事,讓他們兩個慢慢自己想通。”
“哦……”王玉點了點頭,伸手從湯鍋裡舀了一勺湯喝一口,燙得“嗷”了一聲。
“怎麼了?”杭韜急忙問。
“燙到了?”身後有個聲音響起。
嚇得王玉連忙回頭,瞧見是凌至秋,這才放下心,“凌哥,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嚇死我了。”
電話那頭的杭韜聽見了他在跟凌至秋說話,於是沒吭氣,耐心地等待。
凌至秋紅唇上咬破的地方已經結痂了,一個紅紅的點在下唇正中,格外醒目,他情緒似乎平和了一些,還笑道:“我明明腳步聲挺大,是你自己打電話,所以沒聽見吧。是誰,杭韜麼?”
王玉點頭,“嗯。……啊凌哥你怎麼起來了?快點回房間休息呀,我在給你熬湯。”
凌至秋摸摸他腦袋,“好孩子……讓我跟杭韜說幾句話。”
“哦。”王玉眼巴巴把電話遞給他,“……凌哥,你說完不要掛啊!”
“知道。”凌至秋接過電話,走出了廚房。“杭韜。”
杭韜已經聽了出來,禮貌打招呼,“凌少,你好。”
“最近怎樣?”凌至秋隨便寒暄了幾句。
杭韜說了說自己的情況,又把他即將回歸,做凌至秋理財顧問的事情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