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陌輕輕一笑,沒說話。
“但 是澤銘喜歡你,非你不可,我們這些做兄弟的都勸過他,找什麼樣的女孩子找不到?甚至在國外,那麼多留學生漂亮的,有氣質的,有才的,都追求過的他,香港 的,臺灣的,新加坡的,多少東方美女,他正眼都不瞧一眼,只等回來找你。但是,他回來,你卻跟顧風離差一點結婚,他多少次在你的樓下等候,你卻一次次在他 受傷的心口撒鹽!”
這些,喬以陌都知道,曹澤銘不是普普通通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人喜歡。他也的確為她犧牲了很多,所以,從選擇他的那一刻,她就沒有想過對不起他。只是,這些,跟別人又怎麼說的清?也沒有必要。
“但是這一路走來,尤其今天,我改變了這種想法!”林銳倒也坦誠。
喬以陌沒有絲毫的驚喜,她很平靜。
“你是可以跟澤銘共度一生的人,我收起我的那些小想法,經濟利益只是其中一點,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我林銳還不至於為了千兒八百萬的糞土出賣朋友!”
這話一出,喬以陌一怔,繼而笑了起來。
“謝謝你!”她很認真地對林銳說:“林大哥,謝謝你!”
她知道,林銳說的這席話,都是認真的,他並沒有真的背叛他跟曹澤銘的兄弟感情。
這就足夠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不過,遲雲想讓我把你帶過去,她有話跟你說!”
喬以陌一愣,輕聲道:“林大哥,我不見她!她想見我,自己來病房吧,我不單獨見她,要見,跟澤銘一起見!”
“這也正是我想說的!”林銳說完,打著火,開車載她去醫院。
當回到病房,看到一臉著急,只是一上午沒有見的曹澤銘此刻那著急火急火燎卻又虛弱的樣子時,她的心很酸。
林銳和盧克凡把空間讓給他們。
喬以陌立在床前,低垂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抿著唇。
曹澤銘長長地嘆了口氣,“回來就好!”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會回來。
她沒有抬頭,半晌,才小聲地問:“你會生氣嗎?”。
曹澤銘一愣,他沒生氣,只是擔心,他擔心的想哭,可是一個大男人,不能總哭吧?
“過來!”他低聲說了兩個字。
她一頓,走了過去。
他 沒有輸點滴的那隻手輕輕地拂過她散落的長髮,順到她的耳後,摸了摸她的小臉,又看看她哭的紅腫的眼睛,輕聲道:“陌陌,我原本想保守這個秘密,不想被你知 道,我很怕你知道後承受不住,所以答應了顧風離母親的條件,但是我不甘心,我不想真的離婚,我知道,倘若真的離婚了,我可能永遠的失去你!我怕,你會回到 顧風離的身邊去!”
她沒動,只是抿著唇。
“但是現在,我知道我的陌陌不會離開我,我忽略了她的承受能 力,我忘記了她是強大的!”他安慰地摸了摸她的臉,指尖滑過她白晰的肌膚,觸感極好,引人遐想。他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的視線抬起來,不得不語自己對視, “我怎麼會生氣呢?做錯事的是我,一切罪惡的根源是我!”
喬以陌望著他蒼白的面容,恍惚間,心被攥緊,遲雲和顧風離爸爸的孽緣,生下了曹澤銘,這的確是顧風離母親的噩夢。
但是,她卻是顧風離和曹澤銘之間的罪惡之源。
如果沒有她,這兩個男人不會這樣痛苦。
她能體會曹澤銘此時的心情,也能體會顧風離的心情。顧風離今天最後跟她說的那些話,是真正讓她站起來,沒有倒下去的根本。
兄弟又怎樣?姐妹又怎樣?
只是,真的就沒有關係嗎?痛給他甘。
只有她心裡明白,她很難受,很難受。卻又不想讓他們擔心。
“是我不好,不該不顧及你還躺在病床上,不該那樣急匆匆地離去,讓你擔心!”她現在看到他,才後怕起來,如果他因為著急傷口扯開,病情惡化了怎麼辦?
他搖搖頭。“我沒事!”
她在床邊坐下來,然後握住他的手,臉趴在床邊,沒有在說話。
“陌陌,我們都好好的,好嗎?”
“好!”她點頭。她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好好的,希望遲雲結束這一切的恩怨,希望天下太平,希望好人一生平安,希望顧風離。。。。。從此忘了她。
曹澤銘大概是太累了,擔心了一上午,此刻喬以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