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陌,你對我不夠用心!”他站起來,“我去洗澡,你吃飯吧,今天的話,就到此為止!”
她無法言語,忽然一陣音樂聲把她的思緒拉回,她的手機響了。
她慌忙去接電話,原來是喬爸爸打來的,上來就問:“陌陌,澤銘在家嗎?”
喬以陌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曹澤銘,輕聲道:“爸,他在!你要找他嗎?”
“嗯,我煙沒有了,讓澤銘幫我買一箱!”喬爸爸是完全的不客氣。
喬以陌再度一愣,抬頭又看了一眼曹澤銘,而曹澤銘立在那裡,她眉頭一皺,幽幽的問了一句:“爸,就這件事嗎?”
“你不高興啊?”喬爸爸似乎沒有想到喬以陌會這麼冷淡。
喬以陌輕聲道:“沒有!”
語氣放柔了一點,但是心裡不舒服,澤銘的錢也不是白來的,喬爸爸一張口就要一箱煙,上次婚禮回去的時候曹澤銘給他搬走了一箱煙,才多久就都沒有了!
“算了,不買也沒關係!”喬爸爸又這麼說。
喬以陌低下頭去。“我知道了,我這周給你帶回去!”
她領了六千塊補貼費,給喬爸爸買菸吧!
只是,突然想起剛才曹澤銘說的她對他不上心,她心中一下恍然,似乎,從來,她都沒有送過他禮物,也從來沒有問過他到底需要什麼,她從來都是在他那裡索取,從來沒有給與,她,的確是做的很不夠!
曹澤銘沒說話,走了過來,從她手裡拿過電話,對著電話道:“爸,是我,澤銘,是不是煙沒有了?”
喬以陌沒有想到曹澤銘會這麼聰明,她的電話聲音別人是聽不到的,但是曹澤銘卻猜到了!
她看向他,他對她說:“你先吃飯去,我跟爸說!”
喬以陌卻沒有胃口了,可是,她還是安靜地做到桌邊,當看到桌上的那疊紙張時,她一怔,接著拿過紙張,直接撕了,然後扔到廚房的垃圾桶裡,再回來時,發現曹澤銘打著電話卻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沒說話,低下頭去,再度坐下來,然後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
曹澤銘做的醋溜土豆絲味道很好,清炒的蒜蓉茼蒿也很可口。
她大口地吃菜,那邊,曹澤銘跟喬爸爸說著電話。
“爸,明天我讓司機給你送回去,你還缺什麼?酒也沒有了吧?前兩天我問酒廠的朋友要了兩桶原酒,75度的高度酒,給您嚐嚐!趁著這兩天天氣還沒冷,您沒事的時候跟媽上山捉兩隻活蠍,放在高度酒裡泡段時日,然後每天跟媽喝一杯,能有效治療你們的老寒腿!”
喬 以陌大口的菜卡在喉嚨裡,爸爸媽媽都有老寒腿,之前挖河時候落下的病根,那時候出義務工,每年年初給河道清淤,爸媽都去,落下了病根。自己這些年也不曾問 過,她不上心的何止是曹澤銘,還有父母啊!她剛才不舒服,是因為爸爸問曹澤銘要煙,她骨子裡還是把尊嚴看的那樣重,所以才會那麼在意,可是,他已經是她的 男人了啊!她從心裡把他不當自己人,所以才會那樣不舒服吧?
“爸,哪裡啊,陌陌一直很關心你們,一直都擔心你們呢,這還是她讓我要的,知道您好這口!”曹澤銘坐在沙發上,這樣跟喬爸爸說話。
喬以陌一陣汗顏,知道曹澤銘這是善意的謊言,不想喬爸和喬媽傷心。其實上一次跟顧風離一起回去,喬爸和喬媽對自己的態度完全跟從前不一樣,甚至溫暖很多,喬以陌知道這都是歸功於曹澤銘的功勞,他在後面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工作。
曹澤銘跟喬爸爸說了幾句話,就掛了電話,然後去洗浴室洗澡了!
喬以陌吃了飯,然後去洗碗。等到洗好後,她去了書房。
曹澤銘的書房,她很少去過。
她開啟門,走進去,在書櫥邊站住,然後拉開,一一找尋著他剛才話中說的蛛絲馬跡,他說類似那樣的東西,他寫過無數張。
她把所有的書櫥都開啟了,在最後一扇門裡,她看到了最下面一方放著一個精緻的木頭匣子,是那種老式的梳妝盒一樣的木盒,很精緻。
她抱了上來,放在書桌上,開啟。
那裡面,整整齊齊擺放著無數張寫滿了她名字的紙張,每一張似乎都蘸著傷痛和深深的感情。
她的心顫抖了下去。
是的!
他也有寫!
或者說,一面寫,一面淚流,傷痛!
最後一張紙,寫了一封信。一封沒有寫完的信,只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