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鼬把被子蒙在臉上，聲音悶悶的。

“嗯？”佐助湊近他。

“喜歡……佐助的味道。”

佐助勾起了嘴角，粗魯地把被子搶走。

鼬還愣著，佐助已經俯下身鎖住了他的唇。

“我們還回到以前那樣好不好？”鼬問他。

佐助坐在床邊，輕撫他的長髮。“好，你說什麼都好。”

周遭寂靜無聲，那樣的寧靜使心都沉靜下來。

佐助回想起少不更事時總是追在鼬身後的自己，就像是鼬的影子一樣，到哪裡都想跟著一起去。現在想來那個時候不耐煩地等待鼬的歸來時其實是多麼幸福。

至少心裡還有值得自己去等待的人啊。

到後來鼬總是不回家，好像是把弟弟當成了累贅那樣。從那個時候開始佐助下定決心要趕超兄長，成為讓家族驕傲的人。

他很努力了，但還是趕不上鼬，至始至終也只是踩著鼬的腳印在前行而已。

“我總是無法像你那樣冷靜，一急就會亂了陣腳。”佐助輕聲嘆氣。

“你這樣已經很好了。”鼬看著他，墨色的眼瞳如黑夜，“我不希望你變成我。”

那樣唯唯諾諾，做什麼都要看別人臉色行事的人。

鼬始終都希望佐助是自由的，就如在藍天中翱翔的鷹一樣。

為此他可以付出一生。

“我才不想變成你那樣呢。”佐助像是在開玩笑那樣輕聲地說著，“整天就板著個臭臉。”

鼬笑了笑。只是他多慮了吧。

“我會努力成為配得上你的人。”佐助笑著對他說。

滿滿的自信流露在臉上，就和小時候的佐助一樣。

佐助伸手輕輕點著他的額頭，說道：“所以你以後要幫我，要一直跟我在一起。”

“但是……父親他……”佐助說得輕聲，鼬卻憂心忡忡。

“父親那邊，我會處理的。”佐助突然轉了話題。

鼬的臉色很不好。

“我怕……”鼬還沒說完就被佐助打斷：“沒事的，交給我，你放心就好。”

“不過我要你把繼承人的位子讓給我。”佐助邪邪地對他笑。

“你總是毛毛躁躁的，肯定適應不了。”鼬說，“到時候你會求我來接替你的。”

佐助氣得撅起了嘴。“我有那麼沒用嗎？那你來當我的秘書好了。”

鼬不答話，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佐助幫他理了理額前的髮絲，說道：“我要你忘了那些。”

“對不起……”鼬別過臉。

“以後有什麼事的話要跟我說知道嗎？”佐助說，“還有，也不要再淋雨了。”

“嗯……”鼬沒看他，聲音很是虛弱。

佐助的手撫上他的額頭，被熾熱的觸感嚇了一跳。“你燒得很厲害，吃過藥了嗎？”

“沒。”鼬搖了搖頭，“睡一覺就會好的。”

“我幫你去買吧。”佐助起身。

鼬想攔住他，但腦袋沉得厲害，根本使不上力。眼前的東西也是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是因為太黑了還是怎樣，總覺得什麼都看不清楚。

“鼬？”佐助似乎發現了他的異常，伸手推了推他，“鼬！你別嚇我啊，鼬！”

“唔…佐助……”還沒來得及說完便沉沉地睡了下去。

翌日早晨，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大蛇丸和兜二人在警局門口被發現。

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不過警方那邊似乎很歡樂的樣子。

與此同時政府的信箱裡多出了一封匿名信。

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走上正軌。

所以你要快點醒來啊，鼬。

作者有話要說：

☆、守望

單人病房內，佐助守著床上昏睡的人。

佐助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內心不由得自責起來。

那麼多年的相處，他一直以為自己很瞭解鼬，然而卻還是事與願違。他總是被鼬擺佈的那一個，鼬知道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可以說佐助的一切鼬都知道。

而佐助對於鼬的瞭解卻是空白的。

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父親的暴行，他不知道鼬會瞞他到什麼時候。

雨已經停了，天色漸漸明亮起來。

佐助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一宿沒睡了。但他沒覺得很想睡覺，卻也提不起精神去做別的事。昨天明明起得那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