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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彰的家!”

“什麼?為什麼不攔住?”羅伯遜刷的站起,滿臉憤怒,這是不給他面子啊,其實民盟軍已經不是第一次闖進租界了,上一次是救援小刀會,但並未對租界有任何行動,純屬借道,而這次進來是抄家,性質又有不同,類似於侵犯了英國的主權。

“這。。。。”衛兵摸了摸後腦殼,無言以對,全軍覆沒確實給英國人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震憾,有軍艦,有火炮,都打不過民盟軍,守衛租界的衛兵又有什麼?他們只有最普通的米尼槍,哪敢攔啊,只是當著羅伯遜的面又說不出口。

阿禮國理解衛兵的處境,問道:“民盟軍來了多少人?吳健彰家情況如何?”

衛兵這才答道:“大約兩百人,我們的人上去交涉,他們宣稱要對走狗賣國賊吳建彰的家屬施行專政,直接衝進了吳健彰的家裡,並把守住大門不讓我們入內,但能聽到裡面的哭喊聲與槍聲,然後就不停的有女人與財貨被送出來裝車,當民盟軍離開之後,我們進去才發現,院子裡橫七豎八躺了幾十具屍體,一部分是被槍打死,還有一部分是被刺刀捅中心窩而死!”

“砰!”的一聲,羅伯遜猛一掌擊上桌子,大怒道:“這麼說民盟軍已經離開了?你們就任由民盟軍在租界裡肆意行兇,搶奪了財產和女人再大搖大擺的離開?你們的職責是什麼?嗯?”

羅伯遜火冒三丈,他雖然氣憤民盟軍闖入租界殺人抄家,但更氣還是衛兵居然全程圍觀,如果衛兵不能守衛租界,那要他們做什麼?這件事如果不處理好,將會帶來惡劣的影響!

衛兵低著腦袋,不敢吱聲!

阿禮國揮了揮手,示意衛兵出去,王楓的囂張撥戾他見識過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挾著大勝之威,衛兵又能奈他何?這種事是誰攤著誰倒黴。

衛兵當即如蒙大赫般的快步奔出,阿禮國又看向了羅伯遜,略一沉吟,便道:“羅伯遜先生,此事要慎重處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民盟軍理該是存有借抄殺吳健彰的家挑起事端的心思,一旦我方先開了第一槍,他將有充足的理由採取報復行動,趁勢收回租界,您別忘了,民盟軍在公開場合中是不承認租界的,並且民盟軍總司王楓是個敢於冒險的人,我們不能打第一槍啊。”

“難道就這樣算了?大英帝國的臉面往哪擱?如果我們不能保護租界裡的住民,今後還有誰會信任我們?”羅伯遜不甘心的咆哮道。

阿禮國無奈道:“羅伯遜先生,請您冷靜,這需要您與民盟軍總司令王楓進行交涉,我相信您可以妥善處理。”

說這話的同時,阿禮國無比慶幸,幸好他的領事於五月份期滿,要不然換了自己去交涉,文鹹又甩手不管,這也是件頭痛的事啊,總之還是那句老話,誰攤著誰倒黴。

阿禮國不禁遞了個同情的眼神過去,羅伯遜顯然也想到了,這時的他再也沒了品味紅酒的興趣,一聲不吭,快步而去。

。。。。。。

民盟軍在租界裡橫衝直撞,王楓並不清楚,由寶山到松江約有六十三公里,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勸降王有齡,然後圍住杭州,這不僅僅是幫周秀英報殺父之仇,還在於杭州城裡大量的清朝官吏,這一次,他絕不允許再有人帶著財貨逃走了。

第二天,也就是六月二十八日凌晨,全軍上下入了松江,體息一夜之後,天矇矇亮便與李二虎帶著的五千軍隊趕赴嘉興。

松江到嘉興也為六十三公里左右,由於馬匹不夠,所以又過一天才於清晨時分抵達了嘉興城下。

嘉興位於浙江省東北部、長江三角洲杭嘉湖平原的腹心地帶,處於江、海、湖、河交會之位,扼太湖南走廊之咽喉,距離上海、杭州、寧波、紹興、蘇州等城池都在百公里之內,因此嘉興自古富庶繁華,素有魚米之鄉與絲綢之府的美譽。

大清早,王有齡剛剛起床,出於習慣,捧著本《論語》搖頭晃腦的大聲誦讀。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不得不說,論語是中國曲籍中經典的經典,雖然在幾十年的生命中,王有齡敢自誇讀了萬遍都有,卻依舊百讀不厭,那樸實的句子,越品越有滋味,甚至隨著年歲日增,有時還會帶來新的人生體悟,休養也於不自覺間一步步的提高。

人生在世所為何?有人求功名利碌,有人營營苟苟,了此殘生,卻也有極少數人追求著精神上的愉悅與心靈上的圓滿。

心靈不生一絲塵垢,是為大自在,大圓滿與大逍遙,也是佛門所云的涅槃,天下法門萬萬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