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四十五分,鍾離善和周澤時就到了銀山俱樂部。
這一次,他們兩個不是到包廂裡,卻是直接到了大廳裡。
大廳裡有幾排沙發,沙發前都有幾張桌子,桌子上面放著號碼牌。
鍾離善一眼看過去,這些沙發大概能容納三十多個人左右,此時,大概有二十多人到場了。
他們正在安靜地看著拍賣會的目錄。
大廳的佈置非常地奢華,地板全部都是用毯子鋪著的,上面,在一臺小型水晶吊燈。
牆壁上面則是掛著幾幅西方的油畫。
鍾離善對這個沒有研究,也不太瞭解,所以不知道那些畫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看到拍賣會的排場,那些畫估計是真的。
周澤時帶著鍾離善走到一旁去坐下。
他們剛一坐下,就有人送到了兩本拍賣會的目錄本。
鍾離善把那一本目錄本給翻開,茶也不喝,就看了起來。
她也沒有細看這一次的拍賣會有哪些珍寶奇珍,她快速地翻動起來,直接找到那焦尾琴那裡看了起來。
那目錄本是圖文並茂,圖片是彩色的圖片,看起來非常地清晰。
而下面,則是物品介紹。
鍾離善掃了一眼那焦尾琴,也沒有細看,直接看向下面的文字介紹。
據考究,這是一把明代的焦尾琴,明朝寧王朱權所制。
鍾離善看到這裡,掃了一眼那焦尾琴,簡直是慘不忍睹。
經過歲月的摧殘,那把琴雖然沒有殘,但是也沒有她見過的焦尾琴那麼好看。
鍾離善再盯了一會兒,有些好奇,那琴看上去也挺好的,既沒有斷絃,也沒有蛀蟲,也不知道這收藏人怎麼保養的。
不過,琴面是卻是有著一排排的“斷紋”,看起來有些醜。
鍾離善又看了一眼那標註的拍賣價格——6萬元。
不是很高。
現在古琴的收藏還不是很熱,所以鍾離善對於這個價格倒是顯得不意外。
“這一把琴是你要找的那一把嗎?”周澤時側頭,低聲問道。
“不知道,現在只是看到圖片,我要看到古琴才知道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一把。這一把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你看上面的一排一排的斷紋。超過20年的琴,才會產生斷紋,不過。這一把琴若是6萬起拍,倒是有些虧。”鍾離善說道。
她剛才看了一下。專家鑑定說,這一把琴是明代朱元障第十七子朱權親制。朱權一生督造的古琴無數。這一把,是明寧王朱權所制。
明代有四王琴,按順序和年代排列應為:寧王琴、衡王琴、益王琴、潞王琴。
從朱權那個時代到現在,已經有500多年的歷史了,若是這把是寧王琴,只以6萬起價,委實是有些低了。
“你有什麼方法分辨是不是你要找的琴?”周澤時問道。
上一次,善善找那珠子的時候,韓蒼給她一顆珠子幫著她找。
但是這一次。沒有聽到善善說韓蒼給了她東西。
鍾離善苦笑一下,說:“我沒有東西分辨這一張是不是我要找的琴,我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直覺。我要親眼看到那一張琴,只有親自看到了,我就知道那一張是不是我要找的。”
周澤時聽罷,只覺得鍾離善,不,周梓靈和韓蒼不靠譜。上一次找那珠子,還明白地說清楚那珠子的大小,顏色,還有特徵。
現在找這一張古琴。居然只說了要找焦尾琴。
天下的焦尾琴何其多,不知道特徵就開始找,無疑是大海里撈針。
而且。韓蒼既然要把焦尾琴送給周梓靈做生日禮物,也應該說清楚那琴的情況。
現在。什麼都不說清楚,他們去哪裡找?
就算他家能力滔天。也沒有那麼容易找得到的。
“別擔心,我們慢慢找。我師父他不急著要的。他沒有告訴我這琴絃的特徵,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我們只管找就是了。這時代流傳下來的焦尾琴不是很多,而且,有一定年頭的更少,回頭,等這個拍賣會過去了,我自己去那些文物商品展銷會看看,看那些地方有沒有。等逛完展銷會了,我再去博物館看看,博物館興許也存有一些。”鍾離善解釋地說。
她並不想周澤時因為這一件事誤會韓蒼。
這分明是空間的不是,她不想韓蒼替空間背這一個黑鍋。
“嗯。我這邊也抓緊幫你看看。”周澤時道。
鍾離善還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