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和長老們悟道時一模一樣。
“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樣變態的資質,我煉了十年丹,也沒有摸到造化之道的邊。”麻子這樣說,也算是給法磐一個警告,不要到時候領悟不出什麼造化之道,反過來埋怨他。
“換了!”法磐猛的一拍大腿。他雖然心高,卻也明白到了手裡的東西才是自己的,與其大海撈針尋找另外一半傳承,還不如在高人的指點下補全手裡的這部分傳承。
還有兩個原因也讓他這麼做——一個原因是他將來可以認主歸宗,九曜派裡還有九塊石碑等著他領悟另外一個原因是蘇明成。他已經問過蘇明成,知道蘇明成手裡的是無上秘法,可惜殘得更厲害,所以只能想辦法補全,結果就是把一部玄門正宗的無上秘法補得邪氣十足,一出手如同千年老魔,不過那威力也確實讓人震驚。按照蘇明成的說法,這還是太倉促而且諸多忌諱之下的結果,否則兇威還更甚幾倍。
法磐從納物袋裡拿出一本小冊子。
他沒將那截斷劍取出來。他對麻子不怎麼信任,畢竟麻子出身戰堂,給人的感覺有些咄咄逼人,不像謝小玉藏經閣出身,以聽上去就更覺得文質彬彬,博學多才,而且與人為善。
麻子也扔出來一本小冊子,不過封面是一片玉版,上面四個金色的雲篆大字,看上去確實一副仙家氣派。
兩個人剛把東西收好,就聽到外面響起一聲沉悶的號角聲。
“土蠻開戰了。”法磐臉色驟變。
“要玩命了。”趙博捶了一下地板。
其他修士也一個個神情緊張。他們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有點信心,這一路上沒少殺土蠻,事到臨頭卻發現心底仍舊充滿恐懼。
“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謝小玉大聲下令,轉頭對李福祿又道:“你去把那些老兵全部叫起來。”
“俺這就去。”李福祿手一招,把幾個小兄弟全都叫了過來。礦道四通八達,他不可能一個人做這件事。而且不只是把人叫起來就可以,還要讓那些老弱殘兵各自就位。
他們這幾個人每一個都要管兩百多名老兵,也算一個小小的百戶。
“起來、起來、起來,全都給我從船上起來。”李福祿一邊跑,一邊大聲喊叫著。
那些老弱殘兵其實早已經聽到好較深,一個個都臉色發白,渾身發抖。他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聽到李福祿催促,他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動了起來。
當一個人極度恐懼的時候,要不完全失控,變得歇斯底里;要不就像現在這樣因為恐懼而呆滯,要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在這些坑道里,每隔兩、三百仗就有一間密室,頭頂和腳下都是鋼鑄的圓盤,
中間是手臂粗細的鋼柱,就算上面的山崖全部崩塌下來,也壓不到裡面的人。老兵們顫顫巍巍地擠在密道里,剛剛坐定,就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陣陣梵音。那是一種令人昏昏欲睡的詠唱。梵音、梵文並不是佛門的專利,相反,最早弄出這套東西的人正是魔門。佛門取代魔門,廢棄魔門的教義,卻保留很多東西,佛門的禪唱也來自魔門的詠唱。
梵音入耳,那些老兵頓時變得恍恍惚惚,然後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去,不一會兒,鼾聲就從他們的嘴裡響了起來。睡夢中,他們全都在一條非常狹窄的溝渠中快速爬行。此刻的他們全都變成令人毛骨悚然的蟲子,有蜘蛛、蠍子、天牛、蟑螂……
到了山腳下,溝渠開始分岔,他們也跟著散開。
每一個老兵都不是孤身一蟲。他們附身的是蟲王,帳下至少有數百隻蟲卒,頃刻間,戊城四周每一寸土地都潛伏著一隻身懷劇毒的蠱蟲。
修士們同樣也跑到各自的位置上,他們所在的位置,頭頂和腳下也有鋼板護住,四周也有四根鋼柱支撐,不過地方小了一些,只能坐下一個人,正前方還豎著一面陣旗。這些位置可不是隨意選的的,每一處都是一個陣位。
“倒轉乾坤虛空挪移陣”總共有三十六枝陣旗,除非是陣道大家,否則絕對不可能一個人運用自如。最常見的用法是每支陣旗都派一個人執掌,然後有兩個人各管一半,一個掌乾,一個掌坤,最後再由一人總攬全域性。
此刻掌乾位置的是法磐,掌坤位置的是麻手,更不用說;唯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坐在主位上的不是謝小玉,而是王晨。
三十九個人同時打出法訣,三十六面陣旗一起抖動起來。剎那間,坐在陣位上每一個人都感到四周的山石好像不見了,他們凌空漂浮著,身體似虛似幻,若有若無。與此同時,在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