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
這裡只有三張椅子,三個女子坐著,其他人全都站著。
那三個坐著的女子中,正中央的女子看起來最年長,雍容華貴,氣質高華,上身一件銀緞子絲絨短襖,下身一件百花褶裙,左邊的椅子坐著紅衣女子,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給人的感覺彷佛一團火,右邊的椅子坐著青衣女子,看起來二十五、六歲,文靜恬淡,如水一般輕柔。
這三名女子正是霓裳門的道君、綺羅的師祖,在旁邊站著的女子則是綺羅的師叔和師伯。
“這丫頭翅膀長硬了,野心也越來越大。”紅衣女子怒氣衝衝地罵道。
“這倒未必,我更願意相信她的理由。”霓裳門門主一臉淡然,似乎一點都不在乎。
“我原本不合適說話,畢竟綺羅是我這一脈,既然師姐開口了,我也說兩句。”青衣女子咳嗽一聲,不疾不徐地說道:“綺羅這丫頭只要不殞落,必然是十尊者一類的人物,這沒人反對吧?”
眾人皆沉默,沒人敢否認,也沒辦法否認。
看到眾人不說話,青衣女子繼續說道:“自從觀月臺、雲淑樓來了之後,我們霓裳門的地位就越來越低,弟子們都不敢出門了。”
青衣女子說得還算客氣,其實不只是霓裳門的弟子不敢出門,她們這些長老也一樣,這段日子沒少受白眼。
“難道謝小玉真的有辦法改變這一切?”紅衣女子也來了精神。
“那小子的本事不能以常理臆測。”霓裳門門主對謝小玉倒是挺有信心。
眾位長老一起點頭,因為綺羅的緣故,她們是最早對謝小玉有所注意的門派,親眼看著謝小玉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怕就怕綺羅坐上門主的位置後會大動干戈。”一個站著的女人輕聲說道,她說這話多少有點私心,以前的弟子一下子跑到自己頭頂上,誰都不會高興。
“那又如何?”青衣女子可沒這樣的想法。
地位不同,眼光也不同,其他長老可以縮起頭在門派裡擺威風,青衣女子卻做不到,身為道君,她在外面卻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就算別人對她很恭敬,也是表面上的客套,背後的白眼和冷嘲熱諷讓她感到抬不起頭。
“就算只為了不再受氣,我也贊成讓那丫頭試試。”另外一個女人也跟著說道,她是綺羅的師父,當然要力挺自己的徒弟。
“不如這樣,我們乾脆全部放權讓小輩去折騰。”青衣女子說出自己的想法,她的意思很明顯,是要退居幕後成為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並不一定是真仙,一般而言,新的掌門上臺後,權力重新分配,原來的長老就成了太上長老。
站著的女子們全都一愣,卻也沒人反對,如果換成其他門派,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長老,特別是一些重要位置上的長老有著極重的權柄,還涉及很多利益,可成了太上長老後,這一切都要拱手相讓。
霓裳門卻不一樣,只是中等門派,又是以女修為主,所需的資源一部分來自於嫁出弟子得到的聘禮,另外一部分是靠弟子們紡紗、織布、製作法袍出售,霓裳門後山種了萬畝桑林,用來餵養靈蠶,製作出的法袍是上等貨色,向來賣得不錯,好處就這麼多,多被三位道君得去,長老們分到的並不多。
至於功法,在綺羅尋回飛針絕技之前,只有一部《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
紅衣女子打破沉默,問道:“讓出長老的位置倒是沒什麼,問題是誰來接?”
這也是霓裳門一個很尷尬的地方,霓裳門人才稀缺,創派三千多年,真仙只出了一位,就是她們的祖師,道君前前後後只出了七位,所以真君就可以擔任長老,偏偏下一輩中只有綺羅是真君。
“咱們的底蘊還是不夠啊。”霓裳門門主長嘆一聲,她原本對綺羅的這個要求有點排斥,此刻她終於想通了,與其做一個窩囊的門主,還不如做一個風風光光的太上長老。
“不能便宜這個小子。”紅衣女子咬牙道:“他能將一群普通人強行提升到真君境界,讓他幫我們培養百來個真君,這不過分吧?”
“還有靈丹,少說要他……六顆。”一個站著的女人提議道。
坐著的三個女人頓時眼睛一亮,她們都已經是道君巔峰,卻被瓶頸卡了幾百年,只要運氣不差,兩顆靈丹絕對足夠幫她們破開瓶頸。
“我們應該好好商量一下,怎麼儘可能從那小子身上割一塊肉下來,但是又不能讓他惱了,和我們一拍兩散。”青衣女子悠悠說道。
青衣女子傾向於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