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班建築工人,自從秦壽整出禦寒手套後,凍瘡和手爆裂的跡象基本消失,現在就算他們冒著嚴冬大雪也不覺得冷,雙手還是暖洋洋的,臉部還蒙著反恐精英似的黑頭套,只露出雙眼和嘴巴三個小口部位。
秦夫人呆在大廳裡算著禦寒手套的賬目,秦老爺子坐在一邊樂呵著喝茶,小花小瑤兩位婢女峭立秦夫人身後,整個大廳裡顯得溫暖如春,只是那燻人的木炭氣味極其難受,大廳裡的門窗都是關得緊緊的,只開了一扇很小的視窗通風透氣。
最近一個星期來,光是秦壽想出來的禦寒羊毛手套,就意外增加了700多貫錢,秦夫人這一算下來咂舌連連,除去僕人們獎勵100多貫錢,一個星期下來秦府又進賬600多貫錢,600多貫錢秦夫人作為代理銷售商,獲益有200貫錢,剩下的基本是秦壽的。
秦夫人此時不得不佩服秦壽發財的鬼點子了,這傢伙還真的是什麼鬼主意都想得出來,秦老爺子一邊酸溜溜地看著秦夫人算賬,滿臉羨慕地看著秦夫人手中的賬本,心裡納悶著秦夫人私房錢快追上他了。…;
秦老爺子剩餘的酒樓前兩日全部裝修完畢,高價的裝修費用差點讓他吐血地步,秦壽所謂的親情價格每間酒樓裝修費用高達1000貫錢,四家就4000貫錢,一下子損失4000貫錢,這讓秦老爺子心在滴血般,等會秦壽那小子又要前來要賬,糾結啊!
秦老爺子糾結4000貫錢的時候,偏廳側門忽然開啟來,秦壽滿臉笑意地走進來怪叫著說道:“喲呵?大白天的,老爹,娘,原來你們是在關上門窗算賬啊!這樣是對滴,錢財不外露,錢財不外露!”
秦壽此時此刻能不笑嗎?4000貫錢的裝修肥羊費用,正好解他此時缺錢的窘困地步,張長工他們的月錢拖到至今還沒有發糧,打工皇帝的張長工月錢都擠上200貫錢大關了,何況還有80多貫錢的四位小弟們,十幾貫錢幾貫錢的小弟還有一簍筐那麼多,鴨梨山大的壓力啊!
秦老爺子瞧見秦壽笑眯眯的樣子,抽搐著嘴臉打著商量說道:“壽兒,你這算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催錢用催得這麼焦急嗎?老爹我可是還沒有準備好啊,緩緩幾日可以不?這錢數目有點多,老爹一時難以準備齊全啊!”
秦壽瞪大眼睛注視著耍賴的秦老爺子,抓狂地鄙視著秦老爺子說道:“哎哎,老爹,這可是你的不對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孩兒已經寬限了你兩日了,莫要在耍賴了,孩兒手下一批弟兄們至今還勒緊褲腰帶,盼望孩兒發月錢養家餬口,這些木料什麼的都是欠賬賒回來的,債主催的賊緊要的!”
秦壽說得半真半假,張長工他們月錢沒有發是事實,至於所謂的木料賒賬回來純屬虛構坑爹,他西廂房裡還儲存著一大批上次購買回來的木料,現在木料市場早已被秦壽抄得居高不下,長安城製作胡凳的商鋪幾乎倒閉大半,賣貴了沒人要何況還興起新式秦家的傢俬,製作胡凳的木工們早已跑去大半,全都投進秦壽無恥的招聘懷抱。
秦夫人一臉鄙視著一邊想賴賬的秦老爺子,秦夫人十分闊綽爽快地說道:“小花,喚人去準備少爺的錢,馬上送去少爺廂房裡,本夫人可不像某人愛耍賴,做生意就要講究道德,有始有終!”
“是!夫人!”小花抿嘴一笑地應聲轉身離去,秦老爺子很明顯就是在耍賴,明眼之人就可以看得出來,大概是在抗議秦壽坑爹行為吧!秦府上下僕人們上至管家下至倒夜香的,有誰不知道秦老爺子是少爺的冤大頭?
秦壽一臉義正言辭地說道:“老爹,你瞧瞧,娘這話最實在,莫不成老爹你要過河拆橋?以後誰還敢跟你老做生意?為商之道講究一個信字,如若連最基本的信用都丟失,唉…老爹,不是孩兒多嘴說…”
秦老爺子板起臉牛叉勁十足地說道:“行了,行了,不就是錢嘛~瞧瞧你們倆個,好像本老爺會賴皮一樣,管家的,管家的,死哪去了?壽兒你看,老爹這不是找不著人嗎?秦府上下所有…”
秦老爺子一副本老爺找不著人的模樣,無奈地聳聳肩得意地說著話,還沒等秦老爺子幸災樂禍,秦管家幽靈似的冒出秦老爺子身後,手裡拿著女紅針線打斷秦老爺子的話:“老爺,你找小人何事?”
秦老爺子一副出了死蒼蠅的表情,沒好氣地放聲大吼道:“沒事!去幫老爺我準備4000貫錢給這逆子,瞧什麼瞧?瞪什麼瞪?還不快去,好你個死管家的,不出現沒人會當你消失…”…;
“是!老爺!”秦管家一副摸不著腦袋的表情,不知道秦老爺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叫自己出來又罵自己,秦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