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有一件事你必須知道,昨日到現在,我們算是狠狠放血了一回!”李震跟在秦壽身後邊走邊說話,一開口就提及很嚴重的事,直讓走在前頭的秦壽停下腳步,轉過頭茫然地看著李震。
“怎麼回事?有話直說,別學袁神棍那傢伙,專門吊足人的胃口!”秦壽不悅地看著李震有開口沒結尾的話,什麼狠狠放血一回?要不是李震說得煞有其事,秦壽還不至於如此。
李震無語地看著秦壽茫然的臉色,猛拍自己腦門說道:“怎麼回事?秦兄,別裝糊塗了,糧草官統計過,昨日到今日,皇族成員消耗了大半個城人口總和,非山珍海味不下口,在如此下去,糧草要告急了!”
李震不等秦壽開口,繼續糾結地說道:“不是震兄我小家子氣,攻打倭寇我們消耗太多了,儲備糧經過一次白白浪費少了很多,而且士兵要吃飽才有力氣打仗,這事沒來得及說,現在又…”
“……”這次輪到秦壽無語了,沒打過仗的秦壽不知道糧草消耗程度,自以為儲糧很多足夠應付到夏季,現在經過李震這麼一算下來,還真是嚇了一大跳,沒有想到糧食消耗那麼大。
打仗不單單是隻靠吃米什麼的,蔬菜肉類肯定不能少,加上打仗很耗體力,一頓幾大碗很常有的事,總不能讓士兵餓肚子或半飽打仗吧?還有一大票戰俘也是糧草消耗者,經過李震這麼一算計下來,秦壽只感到後背涼梭梭的。
“如此說來,我們還有多少存糧?那豈不是要把倭寇戰俘全處置死?”想到那些堆積如山的存糧消耗如此巨,秦壽忍不住納悶起來,沒有打過仗不知道糧草消耗程度,現在經歷過了,才知道怎麼回事。
經李震這麼一提醒,秦壽才發現問題所在,除了前線士兵的消耗外,戰俘消耗也是一個問題,當時一心只顧著壓榨倭寇戰俘的勞動力,沒有往這方面想,現在想起來秦壽感到一陣害怕了,沒有糧食是最頭疼的問題。
李震似乎早已預謀好似的,在秦壽頭疼的時候,神經兮兮地說道:“秦兄,繼續如此下去,斷糧很難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戰俘處理,秦兄別誤會,這處理不是殺了,而是贈送!”
“贈送?送給誰?”秦壽眼看時間不早了,一邊走一邊反問起李震,說得倒是輕巧,幾萬的戰俘送給誰?白白送出這麼多免費勞動力,說實在的不肉疼才是怪事,就算是揮淚大贈送,誰啃得下這麼多的人?
“秦兄,你說如今我們琉球島上的人,還有誰能一口氣吞下這麼多戰俘?”李震答非所問地回答秦壽,李震也沒有明說是誰,可不言而喻的話已經表達出來了,李震相信秦壽猜得到自己想要說什麼。
“皇上?”秦壽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李老大,如今這裡恐怕也只有李老大有這個本事,也只有他有這個能力可以吞下這麼多的戰俘,可是秦壽回味過來後,總是覺得李震這個傢伙話裡有話,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李震沒有說出原因,只是搖頭苦笑一聲說道:“沒錯,秦兄。現在也只有把這些戰俘交出去。別問為什麼。聽震兄的話去做就對了,總好過皇上開口索要的好!震兄只能說一句,現在皇上要拿你開刀!”
“……”這回輪到秦壽無語了,李震說李老大要拿自己開刀,還真是出乎秦壽意料之內,李老大千裡飄飄空降而來,要是真的只是圖來玩,打死秦壽也不會相信。只是李震怎麼知道那麼清楚?當想到李績後,秦壽恍悟起來了。
“也就是說,皇上和那些大臣們昨晚在商議陰我的事了?夠狠的!”秦壽皺起眉頭不悅地猜出來,昨天夜裡李老大和一群大臣們聚首商議,無非就是想要陰自己,要不是李震提前通知,秦壽還說不準會毫無準備。
李震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的意思,該說的他已經說了,至於怎麼處理這事是秦壽的事,李震沒有食言李績的話。也沒有隱瞞秦壽的意思,只是稍微透露一點訊息。至於怎麼處理是秦壽的問題。
秦壽陰霾著臉色,直朝漸露身姿的軍事學院走去,秦壽相信長孫皇后肯定把話帶到李老大耳邊,既然將了李老大一軍,將功補過贈送戰俘給他也無所謂,何況還有新一批的戰俘要回來,到時候人口暴漲就成頭等大事了。
也不知道哪個鳥人出的主意,不過這個主意正好緩解了秦壽的燃眉之急,同時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打仗不是那麼簡單兒戲的,有道是兵未動糧草先行,沒有充裕的糧草鋪墊,就算是在精銳的軍隊,也會吃敗仗。
軍事學院裡大清早就開始新一輪的訓練,晨跑訓練回來後,在光宗耀祖四人壓榨之下,新兵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